拥抱。
思索间,右肩忽而一沉,却是魔尊自身后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问月鼎顿了顿,略微侧目,只瞥到那张诡异的银色面具近在迟尺,又不知为何,似乎感觉到男人的心情在一点点变得愉悦。
问月鼎垂眸,将一抹深思遮掩。
圈在腰间的手臂依然纹丝不动,在这位兴起的魔尊还未放开之前,问月鼎只能就这么被迫坐在魔尊的大腿上,感受着臀部与肉垫子的触感。
乐观点想,拿魔尊当人.肉垫子,怕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他算荣幸成为第一个了吧?
一直到了中午,魔尊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务。
期间,问月鼎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,在下属眼中残暴恐怖的魔尊怀里挪开挪去,除了不放开他之外,对于他乱动换姿势的行为倒不为所动。
因而,问月鼎也在一点点地摸索着这位魔尊的耐性。
然后得出结论:问非传言有误?
当然,问月鼎自是不可能这么草率地下定论,只能说,或许是由于魔尊正好心情不错的缘故?
这会儿,眼瞅着魔尊终于处理完最后一件事,问月鼎约问也终于能够脱离魔爪。
只不过,在他刚要有所行动之际,殿门忽然打开了,一群魔仆鱼贯而入,抬着桌子,捧着食盒,低着头,足足数十人。
然后,问月鼎便眼睁睁地看着,这些魔仆将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膳食,摆放在了桌子上。
身后的魔尊站起了身子,问月鼎也总算是如愿脱离了魔尊的禁锢,然而下秒手腕一紧,便被魔尊拉着走向了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。
“坐。”
简言意骇的话音落下,问月鼎唯有木着脸在魔尊旁边落坐。
眼前的盘碗随着一片暗影多出来了一块不知名的肉,问月鼎略一偏头,就见魔尊正一手抵着脑门,侧望着他,深沉的眼眸似意味不明。
“吃。”
问月鼎:“……”
他拿起筷子,颇有些机械性地将魔尊夹过来的那块肉送进了口中。
周围静候的一众魔仆皆死死低着头,眼观鼻鼻观心,充耳不闻,谁也不知道他们内心宛如天崩地裂狂风呼啸般的震惊与悚然。
这一顿问名的午膳,全程只有问月鼎在吃,虽然味道足以媲美皇家御厨,但在此时此刻,如此地点、如此环境下,再美味的东西,吃着也索然无味了。
更何况,凶残暴戾的魔尊竟亲手为他布菜。
“?”
此刻,问月鼎大概亦与周围的魔仆般,是茫然呆滞的。
如此一顿诡异又安静的午膳结束,待一群魔仆将碟碗撤下,魔尊也终于大发慈悲,挥手让问月鼎离开了。
彼时,问月鼎的反应稍有迟疑,便见仍坐在原地的魔尊直勾勾地看着他,眼神深邃黝黑仿佛带着一丝玩味儿。
“怎么,要继续留在这儿?”
问月鼎……起身,走人,毫不拖泥带水。
行动的气流掀起衣摆,于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。
只不过,走出殿外的问月鼎并未看到,身后的魔尊盯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,眼底有一瞬间暗沉了下来。
问月鼎的礼物还没掏出来,许逐星神神秘秘捧出个巴掌大的木匣。
“你来开。”
“这是”
问月鼎打开木匣,里面是个圆滚滚的绒扎摆件。
许逐星画工糟糕,可手却极巧,胖滚滚的白泽栩栩如生,蓬松的尾巴炸开,卷着身体。
许逐星还用蓝色的绒,扎了两只豆豆眼。
“拿你身上的绒扎的。”
许逐星玉带炫耀:“是不是很像?”
“真像。”问月鼎惊喜,取了琉璃镜仔细端详。
“给我补的生辰礼物?”
“从你身上薅毛再给送你,太敷衍了。”许逐星强压着嘴角。
“我要自己留着,就给你看看。”
“给你补的生辰礼在这。”
他又取出个大些的匣子,小心地推开机关。
里面放着一条血红色的发带,问月鼎摸上去,材质细软,微微散着温热。
这布料奇怪,对着光是黑色,到暗处又成了红色。
一时间,问月鼎居然不知这是哪种罕见材质做的布。
处理完皇帝吩咐的事情已是半夜。
家门口,问府灯笼散发出温暖的弧光。
许逐星按压右肩,刀子受伤是常态,伤口不深,只是刀伤实在很难糊弄过去,他不想欺骗月鼎,但同样不能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公之于众。
浴室内,问月鼎刚洗完澡。
雾霭蒸腾,透出他皮肤雪白、青丝如黛。
他将长发梳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