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自去看。
许逐星脸上是思索表情,问月鼎好奇:“大师兄,二师兄他现在怎样?”
“像是中了魇咒。”许逐星微微露出困惑模样,“而且是很高阶的咒法。”
“大师兄也解不开吗?”
“不能,我一试图解咒,二师弟便痛苦万分。”许逐星叹息,“解铃还需系铃人。”
“需要下咒的人来解?”
问月鼎思索:“那岂不是找不到谁下的咒,就没法解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再看几日,若是莳叶谷的药修来后还没有办法,只能暂时将他五感封印,再慢慢寻解法。”
封印五感,尘堰基本上就成植物人,别说仙途,命途都废了。
这下连问月鼎都有点心疼尘堰。
“这下咒的人也是阴狠。”他啧声。
“麻绳挑细处剪,居然把咒下到人梦里。”
“的确。”
许逐星移开目光,不想深聊这话题:“我听三师妹说,四师弟过会还要去藏书阁?”
“对,想去看些书,而且里头清净又安全,还方便核账。”
这几天尘堰干不了活,问月鼎早晨粗略算了下宗门这几天花费的灵石数目,都找到了不少漏洞。
尘堰在时喜欢贪小利,觉得账目突然少点钱也没什么,可问月鼎看得难受。
“多看些书是好事。”
许逐星赞同。
“是。”
又想到昨日晚上“双修”的乌龙,问月鼎摸了摸鼻子,适时止住话题。
“师尊。”
路过的青藿提着到她膝盖的药匣,眨巴着大眼睛,用空出来的手指了指许逐星和问月鼎的方向。
“师伯和师叔怎么不看对方呢。”
她最近看见师伯和师叔关系变好,分明都是会认真听彼此说话的才对。
“别理他们。”
谷雁锦揽着自家小徒弟。
“嘁,谁知道呢。”
他不信尘堰让明蜀每日跟着,就只是为找他不快。
整理的任务已经临近尾声,他这几天放慢了动作,开始查找秘籍中有关魔性记载的部分。
这类典籍多半都是医书,毕竟数万万年来,因为各种原因堕魔的修士数不胜数,有不少药修潜心研究魔性,并且对此颇为建树。
在一堆晦涩高深的书籍里,问月鼎找到了个很贴切的比喻,和他当下境遇基本吻合 。
古籍里记载,如果将修士原本的修为比做白水,魔性功法就是往里头加了茶。
只要茶叶不去除,哪怕茶汤变多、替换掉水,都是无济于事的。
越看,问月鼎的心越往下沉。
原主变强心切,找的魔功千奇百怪又多又杂,想要化解体内魔功,还需要他花大量时间去研究和了解。
可他只剩下三年命了,哪来的大量时间。
【宿主,炮灰生存的难度就是很高,您加油嘛!】
回宗后,他还计划继续查沈摧玉的行踪,洗掉身上的魔性,不能再躺回床上。
“三师姐怕是说得太夸张了,我不至咳咳咳”
一阵冷风过,他语速本来就偏快,冷不丁被呛得咳嗽了几声,咳得撕心裂肺。
迎面对上许逐星不赞同的目光。
这下是跳进镜泊都洗不清了。
“不至于如此。”
青藿接过她的掌事玉牌,提起裙裾快步离去,头上的玉簪急急抖了抖。
随后,谷雁锦屏退了药寮中其他外门弟子,把窸窸窣窣的声音杜绝在外。
她手中捏着玉针,准确扎入问月鼎手背上的穴位。
剧烈的痛感从手部传出,问月鼎额头细汗又多了些,呼吸更加不顺畅。
“忍住。”
谷雁锦声音冷淡,又扎入一根玉针,冷叹:“都是你自己作的孽。”
她虽然言语犀利但并无恶意,更多是日积月累后对问月鼎的无奈和失望。
面对个持才傲物,从来不听她劝的师弟,谷雁锦当然说不出好话。
可她做不到见死不救。
问泽忍住闷哼,一言不发。
随着谷雁锦施针的动作,他原本翻江倒海的五脏六腑都平静下来。
谷雁锦松了口气,又恢复成懒散模样。
“好了。”她眨了眨眼,又开始犯困。
“最近注意休息,别再想着修炼。”
“多谢师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