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档期安排还有广告的事情。
眼见说的差不多了,方栋在挂断之前说:“好好玩啊。”
夏唤铭回应:“嗯,我们会好好玩的。”
结束通话后,夏唤铭加入紧锣密鼓的拍摄里。
作为他的最后一场戏,他格外尽心尽力,想要一切都有个好的收尾。
于导也看出了他的心思,指挥的更加严厉了一些。
摄像头跨入大门,一位身着玄色暗纹劲装的男人站在影壁前,抱着一把漂亮的宝剑。
劲装银线绣云纹在微光下若隐若现,衬得他身量姣好。
伴随竹林的摩挲声音,他突然将剑往镜头一指。
镜头猛然转向身后——身着粗布麻衣,补丁错落的仆人吓得腿软倒地。
地上的仆人露出惶恐的眼神,像是遇见了不可名状之物:“是,是你?!你没有死?!”
“我没有死,你为什么会那么心慌?难道不该高兴吗?”
逆光下,男人腰间悬挂的青铜腰牌泛着冷光。
高大又冷峻的气场,让仆人抬不起头。
仆人跪在地上,身上的麻衣皱成一团,眼珠子慌张的转了两下,赶紧顺着说:“对,我,我就是太高兴了。”
男人缓缓走到他面前,黑色长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。
“还是说,”他用剑头挑起仆人的下巴,眼神一冷,“你根本不想让我活。”
二人如同所站的光亮与阴暗。
曾经促膝长谈的默契,此刻化作横亘在中间的寒冰,让彼此永远定格在对立的两端。
“好!卡!恭喜二位杀青!”
在听到这句话时,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工作人员热得汗流浃背,转身去阴凉处喝冷水。
夏唤铭朝苏言秋伸出手,将他拉起来,拍拍他的肩膀:“辛苦了。”
苏言秋盯着夏唤铭的脸,认真地说:“你刚刚那几个眼神给的太好了,我感觉播出来后大家都会说我没接住戏。”
这是苏言秋第三次和夏唤铭演对手戏。
三次合作,恰好诠释了三种截然不同的情感状态:初遇知音时的欣喜若狂;互诉衷肠时的坦然自若;遭受背叛后的阴鸷狠绝。
每一场戏,夏唤铭都演绎得近乎完美。
“怎么会呢,你演的也很好。”夏唤铭夸赞道。
苏言秋笑了笑。
这时,化妆师走来提醒他们卸妆,现场工作人员也开始忙碌地搬运道具设备。
节目组的摄影师将镜头对准苏言秋,工作人员随即询问他这几天的拍摄感受。
苏言秋言辞恳切地分享着心得,说剧组众人都很关照他,会毫无保留地传授经验。
一旁的夏唤铭静静听着。
采访结束后,工作人员带着摄像师陆续离开,只留下他们二人。
“明天不用来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,”苏言秋伸了个懒腰,转头看向夏唤铭,“对了唤哥,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?”
夏唤铭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口纽扣,回答:“跟陈醒出去玩,怎么了?”
“你们的关系真的好好啊,”苏言秋恍然地眨巴眼睛,这人还认为在这两人只是普通室友关系,“我跟鹏哥虽然也是室友,但我们两个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。他有点古板。”
夏唤铭语气平淡:“毕竟明天是陈醒生日。”
“生日?!”
陈醒周围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。
坐在长椅正中间的陈醒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“生日快乐呀小猪!”鸭鸭赶紧拍手他祝福,摇头晃脑的像个可爱小企鹅。
小元也说:“提前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此刻正值休息间隙,陈醒身边只有两位编剧和杜贺。几人随意聊著明天的安排,陈醒这才顺口提起自己的生日。
可惜这时候杜贺去上厕所了,等杜贺回来时,就看见两位编剧一人一句地唱着“生日快乐”。弄清缘由后,他也立马加入其中。
一时间,钢筋交错的室内,机箱运转的嗡嗡声里,交织着他们真诚又温暖的祝福。
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,周遭忙碌的人群没察觉这边的小插曲。
等他们唱完,陈醒连连点头表示感谢:“谢谢你们。”
“我也要谢谢你,”鸭鸭认真地说,“你好好地诠释了我创作的角色,真的很完美,特别好。”
“你不知道,你演快死了那段,鸭鸭在旁边都哭了。”杜贺笑嘻嘻地戳破鸭鸭。
“诶呀!”鸭鸭捂住发烫的脸,“演的好很让人共情嘛!”
话音刚落,化完妆的齐饮睿踱步而来,目光扫过围成一圈的四人,挑眉问道:“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
“他明天生日。”鸭鸭迫不及待地告诉齐饮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