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发的模样。
眼眸中更是死气沉沉，哪怕是沦为废物的二十年都没有这般的绝望。
一见到方茹，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：“孩儿王岩不孝，望母上原谅。”
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忏悔，语气真切，声泪俱下，将自己这些日子的反思和错误总结的淋漓尽致，同时对顾云大夸特夸，表示母亲做出的事正确的选择，若孩儿代替母亲做出选择，也会选择顾云而非王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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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话语把在旁的王天都听呆住了，这是何等的孝子，简直孝死了人了。
地牢之中的王玄要是听到了这些话，会不会直接去了？
本就身受重伤，又遭受这般打击，妻子、儿子的双重折磨，人之一生最痛苦之事便是如此了吧。
而高座之上的方茹却是一脸的平静，眸子默默看着堂下的王岩。
让王岩都后背发凉。
久久之后开口。
“你真的是这般想的？”
“自然，孩儿所言，字字珠玑，都是肺腑之言。”
“如有半句虚假，孩儿愿以死谢罪！”
王岩咬牙，挤出这些字，重重拜了下去。
他现如今没有别的路可以走，只能走上这一步，若是忍辱负重，最终能够报仇雪恨，救下父亲，那么他王岩粉身碎骨，那又如何？！
发誓！
他竟然发誓了。
就连王天都被王岩的决心吓到了。
三千道域的修士最重誓言，誓言约束之力虽然虚无缥缈，但若是违背者，定然会在将来的某时受到应有的惩罚。
所以一般人都不会立誓，更别说以死谢罪，这般毒誓。
看来眼前的少年还真是铁了心的想要认顾云为父，哪怕是他的生父也可以舍弃了。
听到王岩坚定无比、掷地有声的发言。
方茹沉默片刻，随后露出一抹笑容。
笑容很是明媚，但是在王岩看来却那般的刺眼。
“王玄，你儿子是这么想的，你怎么看？”
身后屏风移开。
一个四肢被砍断，丹田破损，修为尽废的颓然人影缓缓浮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