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
"老林。"卢峰的轮椅吱呀响了一声,他拽了拽我衣角,"碎片......在发烫。"
我摸了摸口袋,那抹烫意已经顺着血管爬到了心脏。
杰克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像在说什么秘密:"有些真相,只有被背叛过的人才能听懂。"
小主,
奥利维亚的手突然按在玻璃上,指尖压出青白的印子。
她张了张嘴,我读得懂她的口型——"杰克"。
娜塔莎的目光在奥利维亚和杰克之间来回扫了两次,她松开门框站直,军靴跟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响:"我去接点水。"
她经过奥利维亚身边时顿了顿,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军帽。
奥利维亚猛地后退半步,项坠在胸前晃出个小圈,金属碰撞声轻得像声叹息。
我转回头,杰克还在笑。
他的影子被顶灯拉得老长,像条蛇,正缓缓爬上伊恩的电脑,爬上海伦的枪,爬上我的手背。
"现在,"我捏紧口袋里的碎片,烫意顺着指缝往外渗,"从头说。"我盯着杰克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,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走廊传来娜塔莎军靴的轻响,我余光瞥见她停在奥利维亚面前,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军帽——这个动作太刻意,像在给我发信号。
奥利维亚的影子在玻璃上晃了晃,突然转身跟着娜塔莎往安全通道走,项坠撞在门框上,叮的一声,像根细针扎进我耳膜。
“继续说。”我把注意力拽回杰克身上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发烫的碎片,“玛莎的信息里到底有谁?”
杰克的瞳孔缩了缩,刚要开口,会议室门被伊恩突然站起的动静撞得晃了晃。
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,屏幕蓝光在他额角的汗上折射出细碎光斑:“频谱比对完成。”他调出两组数据,幽蓝波段像被刀砍过似的在淡紫波段下断开,“三个月前我们在仙女座裂隙采集的样本,和杰克提供的……完全不重叠。”
海伦的枪“咔”地顶上保险,金属撞击声让杰克的疤都跟着跳了跳。
我盯着他锁骨下泛紫的疤痕,突然想起七年前他叛逃那晚——监控显示他抱着加密硬盘冲进陨石雨,按理说早该烧成灰了。
可现在他坐在这儿,带着只有世界树能制造的紫色茧,带着奥利维亚的项坠,带着玛莎的秘密。
“老林。”卢峰扯了扯我衣角,他的指尖凉得反常,“娜塔莎和奥利维亚去了消防通道。”他轮椅的轮子在地面碾出细响,“奥利维亚的心率监测仪刚才飙到130,她戴的智能手环……是杰克去年托人寄的。”
我猛地转头看向玻璃墙——消防通道的红灯在走廊尽头忽明忽暗,娜塔莎背对着我,肩膀微微起伏,奥利维亚的手按在墙上,指节发白,项坠在两人之间晃成一道银线。
娜塔莎的声音飘过来,被通风口的风声扯得支离破碎:“……不能让情感干扰判断……带走太多机密……”
杰克突然笑出声,他战术服上的星尘簌簌往下掉:“你以为斯隆没在监听?”他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烟雾报警器,那红点比平时亮了两倍,“他就喜欢看你们互相猜忌。”
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三个月前联盟内部泄露过三次行动计划,调查科把矛头指向我,最后不了了之——现在杰克提斯隆,难道……
“砰!”
海伦的枪托第三次砸在桌上,震得投影卡弹起来,星图在半空扭曲成漩涡。
杰克的话被截断,但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——他要的就是混乱。
“伊恩,查监控。”我压着桌沿站起来,碎片烫得我掌心发红,“斯隆的人今天进过这层楼吗?”
伊恩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突然顿住。
他抬头时镜片蒙了层白雾:“二十分钟前,清洁机器人在消防通道停了十分钟——但它的检修记录显示今天轮休。”
我的后颈又开始发毛。
七年前杰克叛逃前,斯隆刚晋升为安全部副部长;三年前玛莎死于“意外”,斯隆的私人飞船恰好经过α - 12星区;现在杰克带着世界树的坐标回来,斯隆的“清洁机器人”又出现在关键位置……
“老林。”卢峰的轮椅缓缓挪到我身边,他调出自己的终端,屏幕上跳动着绿色代码,“杰克的投影卡有问题。”他指着一行不断闪烁的字符,“表面是星图,底层藏了段加密指令——正在向联盟服务器发送心跳信号。”
“什么?”海伦的枪立刻指向杰克,“你在黑我们的系统?”
杰克摊开手,战术服袖口的星尘落进桌缝:“我要是敌人,会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留尾巴?”他的目光又扫向消防通道,“斯隆要的不是坐标,是让你们相信我是敌人,然后……”
“叮——”
我的终端突然震动。
匿名邮件提示音像根钢针刺进耳朵,发件人显示“联盟忠诚者”,内容只有一行:林宇隐瞒世界树核心坐标,与叛逃者杰克勾结。
我捏紧终端,指节发白。
斯隆的手段我太熟悉了——先制造怀疑,再煽动分裂,最后坐收渔利。
去年他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