优盘,金属外壳结着霜:“斯隆和‘暗影’的通讯记录,时间戳从2019年到现在。”他把优盘塞进我手里,“但他们在找这个,找到就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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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报声突然炸响。
天花板的应急灯开始旋转,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杰克的脸色瞬间惨白:“他们追踪到了信号!快走——”
“带他走!”我拽着杰克往门外跑,卢峰断后。
冰梯上的薄冰被踩碎,发出密集的脆响。
旋翼机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,不是我们的那架——螺旋桨的频率更沉,是军用型号。
“上飞机!”卢峰把杰克推进舱门,自己转身架起机枪。
我系好安全带时,看见冰原上亮起数道探照灯,像一群白色的巨蟒正在逼近。
“坐标泄露了。”杰克瘫在座椅上,血浸透了绷带,“但优盘……优盘在你那里。”
我握紧掌心里的优盘。
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,却比不过太阳穴突突的跳痛。
世界树、斯隆、“暗影”,这些线索在脑子里绞成一团,而最让我发冷的是杰克最后那句话——奥利维亚是内鬼。
回到NASA基地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
卢峰把杰克送进医疗舱,我站在观察窗前,看医生给他注射止血剂。
他闭着眼,伤疤在晨光里像条暗红色的蜈蚣。
“要隔离审查。”伊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他穿着黑色风衣,领口还沾着冰碴,“我让人查了他的档案,2017年确实在斯隆手下当安全主管。”
我转身时,伊恩手里正转着那个优盘。
“卢峰已经在解析数据了。”他说,“威廉教授的笔记里提到过‘暗影’,当时以为是笔误……”
“不是笔误。”我摸出怀表,激光刻的“小心暗林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“父亲早就知道。”
实验室的门被推开,卢峰抱着一摞数据盘进来。
他的白大褂上沾着血渍,应该是杰克的。
“量子计算机分析出了部分通讯记录。”他把数据盘递给伊恩,“斯隆和‘暗影’的联系比想象中深,他们的资金流向……”
“先给杰克做测谎。”我打断他,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奥利维亚现在可能已经在销毁证据。”
卢峰点头,转身时又顿住:“伊恩,威廉笔记的加密部分,我昨天破解了前两段。”他的声音低了些,“里面提到‘根须的目标是G型主序星’,而太阳……”
“继续查。”我揉了揉发涨的眉心,“不管‘暗影’有什么计划,我们得先拿到实证。”
伊恩把优盘插进电脑,屏幕立刻亮起绿色进度条。
卢峰搬来威廉的笔记,泛黄的纸页在风里翻动,某一页突然飘落在地。
我弯腰去捡,看见笔记边缘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:“暗影的钥匙,在冻结的时间里。”
窗外的冻雨不知何时停了。
实验室的挂钟指向十点十七分。
伊恩突然发出一声轻呼。
我抬头时,看见他盯着屏幕的眼神变了——那是发现关键证据时才会有的亮,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灯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威廉教授的行程记录。”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“2024年12月17日,也就是今天,他预约了北极圈冰下基地的中微子望远镜使用权限。”
我猛地想起前一章结尾屏幕上的时间戳——2024年12月17日08:47:32。
原来父亲留下的线索,从来都不是怀表,而是时间。
伊恩还在操作电脑,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出现异常波动。
我凑过去,看见一行代码正在疯狂重组,和三个月前模拟器里世界树根须的移动轨迹,一模一样。
“林博士!”卢峰的声音带着紧张,“威廉笔记的加密部分,破解进度跳到了73%。最后一段提示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‘当根须触碰到冻结的钥匙,暗影将在光中显形。’”
实验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。
我看向窗外。
冰原上的冻雨又开始下了,只不过这一次,雨丝里混着些黑色的絮状物——像极了世界树根须断裂时,飘散在宇宙里的孢子。
三天后,我站在联盟总部十七层的会议室里,领带勒得喉结生疼。
投影仪的蓝光在桌面上流淌,伊恩刚把最后一份加密文件拖进共享界面,玻璃门就被推开了——七位常务理事鱼贯而入,奥利维亚捧着文件夹跟在最后,发梢扫过门框时顿了一下。
我把指甲掐进掌心。
杰克的血在记忆里还滚烫着,此刻看到奥利维亚耳后那枚珍珠耳钉,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她办公室看到的:同样款式的耳钉盒,盒底压着半张斯隆签名的支票扫描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