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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无回之城大得很,发生着各种各样的故事,她们在昨日城镇里的遭遇只是饼干上一小粒砂糖。

  只是不知道蘑菇岭是属于哪一队主播的篇章2地图。

  又到了该回昨日城镇的时候。

  金巴旦木当真大方,给林棋冰和侯志安排了车,将他们送到昨日城镇门口。

  侯志:“我们会不会被跟踪?”

  林棋冰毫不在乎:“已经t被跟踪了。”

  他们身后五十米外,一直远远吊着一队人马,打着金巴旦木的烙印,但既没有上前,也没有攻击。

  金巴旦木想知道这两个天赋异禀的故事讲述家,到底是什么来历。

  但无所谓,因为下一场雪落下的时候,林棋冰和侯志就不在当前这个时间点了。

  他俩在租下的小屋里又住了两天,有了金巴旦木给的酬劳,林棋冰手一挥,直接将这间小屋租约续到一百年后,时间卡在他们第一次穿越的那一天。

  “我们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。”房东老太太的女儿送一盘面包和奶酪给他们时,林棋冰这么说:“下次回来不一定是什么时候,或许我们家亲戚会来住,报那八个姓氏的都是。”

  一直到下一次落雪,林棋冰和侯志都没等到迟一婉等人留言的“罗伯特偶尔会失踪”。

  罗伯特永远好好地悬浮在街头,不分昼夜,向昨日城镇的居民们兜售他的那些东西。

  雪花在窗外飘落的时候,林棋冰说:“该走了。”

  他俩各自拿出第二根狼毛,互相拉扯着衣服,走入了漫天风雪。

  这次的雪比之前来得更大,街道上没有人,但遥远的地方,偶尔有一两个突破铁荆棘和路障、从子夜旅馆来到镇上的死人行尸。

  由于有了狼毛的庇护,林棋冰和侯志没有引起死人的注意,他们对死人来说就像空气,打对方一拳都不会收获任何反应。

  她顺手将一个正在试图冲击某户民宅的死人拽走。

  侯志说:“我明白了。如果死人冲入活人的家宅,他们不会吃掉活人,而是会把活人拽进风雪里。”说这话时,他正一脚踢开另一半个身子探入碎窗玻璃的尸体。

  活人进到雪里,就会变成死人的同路人,跟着死人一起钻到冻土下面去。

  林棋冰和侯志在街上逛了一圈,某种意义上,雪让昨日城镇变得纯洁。

  当死亡之雪落下,这里不再有红着眼到处借钱的赌徒,也没有谁去找罗伯特卖掉眼睛耳朵,一切都安宁祥和纯白无暇,像一个濒死时的美好梦境。

  罗伯特悬浮在街头,笑吟吟的,好像也在享受这莹白的短暂的空闲。

  “你发现了吗?”林棋冰凑在侯志耳边说,雪快停了,她把侯志拽进一处无人的屋檐下,雪片顿时稀疏,旋即散尽放晴,他俩再出来的时候,罗伯特还在那个位置,只是衣服颜色换了,还冲他俩脱了下帽微笑致礼,“他对咱们的出现没反应。”

  她说的没反应,是罗伯特明明在百年间不止见过主播们一次,但对她们某种意义上的“永生不死”无动于衷。

  想想看吧,正常人在当下、九十年前和百年前都见过一伙同模同样的人,对方完全没有年龄变化,肯定会觉得见了鬼了。

  罗伯特开始和新顾客交谈,客人的衣着比百年前和九十年前要现代不少。

  林棋冰环顾四周,这里仍然不是最原始的第一起点,大约在第一起点十五年前。

  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七十五年。

  街道热闹起来,更多的人长出了恶魔犄角、兽耳和兽尾,还出现了小众颜色的皮肤譬如粉绿灰紫,甚至还有人的身上覆盖着犰狳般的鳞片。

  黑市商人罗伯特真是给昨日城镇来了个大换血。

  按照惯例,林棋冰和侯志直奔租下的那间小屋。

  租期还剩十五年,房东老太太不知是否还践守承诺,那间屋子被锁了,备用钥匙已经作废,因为那屋子换了扇门。

  林棋冰只能去街对面房东的家敲门,“叩叩叩。”

  房门被很有力地打开,那位房东老太太依然皱巴得像核桃皮,头上裹了一块大大的绒布方巾御寒,只是粉色换成了灰蓝色,她眨眨满是皱纹的眼睛:“哦,你们,有点眼熟的客人,请问你们找谁?”

  和七十五年前如出一辙的苍老嗓音让林棋冰感到亲切,她说:“您好,我是对面房子的租客,我姓林,他姓侯。”

  房东老太太的眼睛瞪大了:“天哪,是你们,你们一定是当初那些客人的孙女孙子吧!”

  她健步如飞地走出来,从怀里掏出钥匙,替林棋冰二人开了门,“你们的姑妈或者姑姥姥几十年前来过一次,让我想想,二三十年前有一次,五年前还有一次。噢,你们家族的人长得真像,遗传共用那几张脸,从来不长偏。”

  林棋冰失笑。

  但好歹房东老太太言而有信,她热情地将林棋冰两人引入屋子,这里的装潢设施和之前差不多,地上的稻草已经陈了,老太太亲自抱了一捧新的来,林棋冰连忙接过。

  侯志帮老太太打扫干净炭炉上的灰尘,对方拍了拍手,笑眯眯地说:“不用客气,这是房东应该做的。”

  这时,街对面的房子里又走出一对手挽手的母女,就是房东老太太的女儿和外孙女,她们穿着和近百年前差不多的朴素衣服,“妈,是谁来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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