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阳夫人是楚人,”我打断他,“异人若想讨她欢心,需先做个楚人。”
阿满恍然大悟:“先生高明。”
我苦笑:“高明?不过是利用人心罢了。”
说罢,我转身走向内室,不想让阿满看见我眼中的疲惫与挣扎。
夜深了,我躺在床上,却辗转难眠。
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异人寓所类似寒窑的惨状,赵姬弹琴时的眉眼,还有华阳夫人画像上那抹愁绪。
这盘棋,我越下越大,牵扯的人越来越多,可我却越来越看不清结局。
或许,从一开始,我就不该动那不该动的心,不该对赵姬生出一丝怜惜——可事到如今,悔又有何用?
窗外的雪光映在墙上,明明灭灭,像是赵姬眼中的眸光。
我伸手摸向腰间的玉珏,触到那熟悉的纹路,心中忽然一阵刺痛。
赵姬,等我,待我将这盘棋下完,定要带你去看那万里山河,定要让你知道,你在我心中,从来不是棋子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