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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怕黑又爱哭,他担心自己把她独自留在客厅里,她会委屈的想哭鼻子。

  于是傅峥不敢有片刻耽搁,拿到手电筒便急忙地要往回赶。

  偏偏在这时,他眼角的余光碰巧扫到旁边的玻璃橱窗,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巧东西。

  从进口糖果盒、绒毛娃娃,再到蓝宝石手镯、钻石项链,全都是些女孩子会喜欢的小玩意儿。

  如果只是这些倒也算了,真正令他心神俱震的是,橱窗最顶层陈列的那副相框。

  相框中的少年穿着挺括的制服,站在梧桐树下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眉眼,仿佛为他镀了一层金光。

  他面对镜头,笑得肆意又飞扬,一看就是许多女生偷偷暗恋过的校园风云人物。

  耀眼得不行。

  当时的傅峥不知道相框里的少年姓甚名谁,和裴安夏之间又是什么关系。

  他在这件事情过去以后,曾经询问过裴安夏那人的身份。

  她眼神闪了闪,避重就轻地回答:“他是我邻居家的哥哥。我们两家关系很好,以前常常互相走动,现在来往得不多了。”

  傅峥本能觉得不对劲,可还来不及细思她话中的漏洞,裴安夏却身子一歪,直直栽倒在他怀里。

  “傅峥,你不会是吃醋了吧?”

  傅峥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回答,趁着他思索的空档,裴安夏手脚并用地缠住他,“你怎么连吃醋的样子都这么迷人呀。”

  傅峥似是无可奈何,按住她那双到处点火的小手,“别闹。”

  裴安夏当然不会乖乖听话,她抬腿勾住他劲瘦的腰,细长妩媚的桃花眼似弯非弯,“我就闹,你又能拿我怎么办?”

  后续毫无意外,以两人荒唐地度过一个下午作为结束。

  到了如今,傅峥即便不问也知道,相框里的少年是高中时期的傅寒舟。

  至于那个玻璃橱窗里摆放的东西,则是傅寒舟过去送给裴安夏的生日礼物,每年一件,总共十七件,几乎涵盖了她的整个人生。

  那是独属于他们的故事,是裴安夏深埋在心底的少女心事,也是傅峥无法涉足的禁地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洗完澡踏出浴室的时候,指针刚过十一点,

  今晚忙着在宴会场上四处交际应酬,傅峥这会儿只觉得口渴得厉害。他打算到厨房倒杯水喝,走下楼,却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。

  傅怀远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,另一头则是傅寒舟。

  “我听说你答应了裴家那ㄚ头,要帮她处理裴家的资金链问题?”

  傅寒舟脸上依旧是轻松惬意的笑容,“是啊,她都求到我面前了,我如果还见死不救,她恐怕得恨死我了。”

  傅怀远沉吟半晌,这才开口:“不要怪我没提醒你,裴家的资金缺口不是一笔小数目,你当心别把自己给赔进去。”

  说到这里,他话锋忽然一转,“依我看,当初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的是裴家,我们这边可没有责任,眼下实在没必要淌这滩浑水。”

  “前几天忆盛的阮总,旁敲侧击地跟我打听你的婚事,看样子似乎是有意愿介绍你和他女儿认识认识。”

  傅怀远悠悠呷了口茶,“阮家这几年发展的势头挺猛的,娶了阮小姐,便等于多了岳家的助力,对你将来的事业帮助不小。”

  傅寒舟挑眉一笑,有些嚣张还有些不羁。 “我堂堂傅家的公子,还需要牺牲婚姻来换取家族利益吗?那我这几年在公司白干了呗。”

  傅怀远对此不置可否。

  以傅家如今的地位,确实不需要依靠联姻来巩固利益。只不过,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岳家当后盾,他的路能走得更加顺遂。

  “寒舟,你也在公司历练了几年,差不多能够独当一面了,爸爸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。我只是给你提个醒,至于到底该怎么选择,你心里有数就好。 ”

  傅怀远说这番话时言词恳切,语气透着浓浓的关心。傅寒舟见状,深知他是为了自己着想,不由放缓了表情。

  “爸爸你放心吧。我虽然答应了安夏要帮忙,但可没有答应她究竟要帮到什么程度。”

  “大不了到时候在她面前装装样子,说我已经尽力了,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救下她家的公司。”傅寒舟眼角眉梢都带着笑,像是对自己想出的计策颇为满意。

  “安夏那人最是嘴硬心软,她非但不会责怪我,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我,说这事儿不怪我,雪中送炭的恩情她记在心里。”

  “算计一个小姑娘,你也好意思?”傅怀远嘴上斥骂了一句,实际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。

  对于这个儿子,傅怀远向来很是满意。

  傅寒舟精明、世故,从来不做吃亏的买卖,这一点像极了他这个做父亲的。

  傅怀远五十出头的年纪,早已不再年轻,面对繁重的工作量,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。

  偏偏公司的决策,牵一发而动全身,容不得半点马虎。

  随着傅寒舟成年,傅怀远开始慢慢地放权,将手中产业陆续交托给傅寒舟管理。

  傅寒舟作为他亲自培养出来的继承人,能力有目共睹。

  傅怀远并不担心他无法胜任总裁的位置,只担心他被小ㄚ头灌了迷魂汤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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