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热那亚和佛罗伦萨联合王国的国王,和实际掌控撒丁及科西嘉联合王国的君主,李夫人真的不能随便离开。
第二天清晨,简植启程去罗马。
见到徐仙姑的时候,已经是第三天午时。
在圣天使堡的餐厅里,徐仙姑和简植分坐在长长的餐桌两端。修女给两人分别端上午餐和酒水。徐仙姑遣散了修女,说是有要事商谈。施恒宽在餐厅的门外站岗。
徐仙姑手里端着葡萄酒,走向餐桌另一端的简植。徐仙姑走到简植面前,一口喝掉葡萄酒,一手撩起裙子,看着简植说:“从你离开热那亚去布鲁日已经一个月了。我想你想的好辛苦。”
简植:“……”
教皇的实木长餐桌很结实。
餐桌上的酒杯酒瓶都没有晃动。
十字架上的耶稣在看着。
简植吃饭时,烤熟的小牛肉已经凉透了。
徐仙姑:“一百分。”
简植:“额……,教皇的工作还开心吗?”
徐仙姑:“没意思。要不是为了赚钱,我早回海盗船上了。”
简植:“马胜到塞浦路斯了。”
徐仙姑看着简植的眼睛,说:“从你离开热那亚去布鲁日已经一个月了,我想你想的好辛苦。”
简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玛卡萝卜啃:“你等我吃完饭。马胜到塞浦路斯了。”
徐仙姑:“裴德尼大主教带着骑士团去了。皮埃尔二世支持克雷芒七世,我早想揍他了,马胜来了正好。”
简植:“我想去塞浦路斯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?”
徐仙姑:“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,我们不适合直接参与世俗王权的争斗。裴德尼去塞浦路斯也不是打仗,他只是去收拢教民。趁这个机会,可以让塞浦路斯的教民选择支持我。”
简植把嘴里的玛卡咽下,用葡萄酒漱漱口,说:“走,去给你做个精油SPA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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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洋堡垒号驶向塞浦路斯。
简植来见徐仙姑,真的是补偿对徐仙姑的歉疚。罗马和热那亚离得近,布鲁日和热那亚离得远。上次没来罗马直接去了布鲁日,徐仙姑是有道理生气的。
简植在李夫人和徐仙姑那里,得到了一些塞浦路斯和黎凡特北方的情报。
塞浦路斯是一个岛国。既然马胜已经在塞浦路斯登陆,这里便无悬念了。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穿过马胜的船队,给与塞浦路斯的皮埃尔二世送去支援。
简植不建议马胜去黎凡特北方地区。马穆鲁克被击败后,大马士革已经归属基督教世界。为了徐仙姑教皇的位置,基督教世界不宜有大规模动荡。
马胜有七万大军,在塞浦路斯岛上找到马胜很容易。
马胜在绕着海岛进攻,船队绕着海岛给军队提供补给。
在岛东部的圣帕那海滩,简植见到了马胜。马胜的大军为了辨识度,还是身穿十字军长袍。只有马胜自己一身链甲外罩阿拉伯长袍,长袍雪白,不见一丝污渍。
在空旷的海滩上,两人缓步行走。
简植:“你的船队扩大了!”
马胜看了一眼简植:“截留了你几艘船,心疼了?”
简植笑:“不心疼,不心疼。你运回去的金子,这五十艘船不叫事儿。身体可还强壮?”
马胜抬起头,舒展一下臂膀,说:“有点儿累了。可是我不干这个,去干什么呢?跟着你无聊的经商?”
简植:“回家去,回总商会去。我没儿子,要不我就送你一个。不过曹胖子有儿子,有特么好多。他把儿子都送回总商会了,咱抢他两个!你把你的一身本事教给俩孩子,让俩孩子以后孝顺你。”
马胜脸上露出一丝笑,说:“没儿子就没儿子,这没什么。一生能驰骋万里山河,这世上,没几个人能比的了我。”
简植:“为什么要打这个岛?”
马胜看着远处的军队士兵,说:“你说过,财富就是驱赶他们的鞭子,就是套在他们脖颈上的枷锁。更多的财富,可以让枷锁更牢固。”
简植:“打完这个岛呢?”
马胜轻轻呲笑:“后归顺的十字军都是原来的穷鬼。他们,带我来抢他们的家乡。”
简植:“那个……,能不打黎凡特的北方吗?”
马胜:“为什么?”
简植:“你知道,歌莉娅教皇就是徐仙姑。自从咱们把马穆鲁克王权打散之后,那里已经成立了一些小的公国、伯国,都归属于天主教的信仰。你打那里,徐仙姑就要出面调停。我怕你俩产生矛盾。”
马胜:“我抢一遍,她再出面把我撵走。她的信徒不是更多?在北非咱们不是这么干的吗?”
简植:“额……那个,以后有需要再打。”
简植从怀里拿出一张简图。图是在船上画的,画的是小亚细亚半岛。
简植指着简图继续说:“这里,这个地方有一个海峡,叫达达尼尔海峡。这个海峡是地中海通往黑海的必经之路。现在,这里有个国家叫奥斯曼帝国,信仰伊斯兰教。哦,现在它还不大,叫王国也行。海峡的对面是东罗马帝国,也有人管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