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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锦绣文章

。其二,西域皆不毛之地,大漠孤烟,不值得西夏大动干戈。”如此头头是道的分析,也难为自己了,不过对西夏也是一知半解。要知道乾顺这人不可小觑,他的宏图大志,往往神出鬼没,世人皆称乾顺有元昊遗风。实则有唐太宗遗风。许多契丹人也是对乾顺甘拜下风,有许多契丹人也投奔麾下,意欲建功立业。更别说宋朝中原人,有些不得志的书生,更是慕名而来。有些定居兴庆府,有些在西夏教书育人。想到这里,不觉仰天长叹。

  费无极、种浩马上转过身来,见张明远这般模样,不觉面面相觑,顿时颇为赞同,叹服不已。三人见荷花池美轮美奂,皆喜乐无比,笑容满面。

  到了夜色时分,种师道也醒了,和张明远、费无极、种浩一同抵达书房。费无极迫不及待的打开张叔夜的赋文《宣和使夏记》 ,他看到,那文章上言道:

  宣和元年,四月时节。草长之际,莺歌燕舞。大宋使节往西夏,翻越六盘,望长河落日圆。蓝天白云绕山水之间,大漠孤烟走烈马边关。吾思之美矣,吾觉之乐矣。自古诗言志,歌咏言,如今诗词在渔翁。洒下千里网,得肥鱼、采鲜藕,美味佳肴于口中,赞叹有其声。塞上江南有风景,一马平川披朔风。

  灵州西平府,黄河滔滔白浪笑。兴州兴庆府,月上贺兰梦逍遥。金沙大漠,交汇相应。翠苇摇曳,波光粼粼。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。承天寺塔,刺破苍穹。鎏金铜牛,端坐风云。妙音鸟雀,祈福苍生。佛光普照,天下太平。极目远眺,如何是梦境?

  行也乐,走也美。遥看山川挺拔,秀丽多姿。近闻羌笛管弦,高亢悠扬。西控贺兰山,东望有草原。天高云淡,历历芳菲眼。江山无限,天地有肝胆。骑马扬鞭指天涯,莫说此处无人烟。正道是,中原九重天,塞北一万年。

  看毕,费无极啧啧称赞,张明远、种浩也争相传看,赞不绝口。种师道看时不觉喜乐无比,惊叹不已,仿佛身临其境,梦游其间。

  张叔夜的书法也是令人赏心悦目,大有王羲之的遗风。众人轮流,不落手看了又看,依然意犹未尽。

  费无极叹道:“没曾料想翰林院的高手就是非同一般,看看这文章洋洋洒洒,情景交融,实在令人大开眼界,也叹为观止。不知道张大人如何就这般厉害了。才思敏捷,独树一帜,令人感慨万千。”

  张明远笑道:“张大人果然是才高八斗,妙笔生花,如此锦绣文章,实乃妙不可言。他在西夏赋诗,乃是当场所作,果然才思敏捷。”

  种师道笑道:“张叔夜大人告诉过老夫,曾几何时,他也出使过契丹,他说,在契丹人的宴射中,他首先射中目标。契丹人惊叹诧异,想查看他所用的弓。他心里当然不痛快,就灵机一动,以无前例为由拒绝。契丹人虽说一脸不悦,可也碍于情面,索性不了了之。出使归来后,他又画出契丹的山川、城郭、服器、仪范共五篇,上呈给了皇上。皇上觉得新鲜,就看了又看,喜欢的不得了。予以褒奖,张大人说此事时,还不情不愿,他说好汉不提当年勇,不值一提。”

  种浩看着张明远、费无极,马上笑道:“此番出使西夏,张大人颇有胆识,如若不是他,我等如何可以大显身手。有了他,我等才有了主心骨。二位兄弟,张大人此文,对西夏的感慨万千,果然是诗情画意,妙笔生花了。细细想来,也觉得张大人用心良苦,才高八斗,心思缜密,不愧为我大宋外使之中的佼佼者。张大人出使契丹的故事,我也早有耳闻,的确可以传为佳话。当年爹爹也是津津乐道,常常以此教诲我等晚辈,让我们向张大人垂范。两位兄弟,张大人如此妙笔生花,乃是不虚此行。西夏人岂不知道了我天朝国威,自然不敢造次。恐怕陛下的天子之气也带到了兴庆府去,乾顺心惊胆落了,也未可知。”一语落地,一个个哈哈大笑。

  费无极神采飞扬,兴高采烈道:“乾顺即便不会心惊胆落,至少也不敢造次了。刚去之时,党项人扬威耀武,好生了得。离开之时,西夏人就恭恭敬敬,大有俯首称臣之意。真是不可思议,我大宋中原文化,完全就征服了西夏,可见一斑。回想兴庆府许多学子摇头晃脑,之乎者也,就觉得万分自豪,万分喜悦。大宋天下无敌,便在于此了。”不觉笑出声来。

  张明远喜道:“此番出使西夏,我大宋天威咄咄逼人,想必西夏也是领教了许多。我大宋文武双全,自然天下无敌。是也不是?”顿时点点头。

  种师道兴高采烈之际,追问道:“此去西夏,除了乾顺,和文臣武将,一定有不少人物,有许多故事,快讲给我听一听。”

  张明远道:“西夏很神秘,西夏很不可思议。乾顺居然有宝贝,叫做贺兰宝镜。”不觉笑出声来,挠了挠后脑勺。

  费无极猛然想起一个人,就惊道:“西夏兴庆府那承天寺的燕丹大师,好生了得。居然猜出我与明远,乃是读书人,燕丹实乃神人。”种师道瞠目结舌:“有这等神人?”

  张明远捂着肚子,乐个不住,笑道:“还有一个人,我不要说,不然笑的肚子会痛。”

  费无极叹道:“焦彦坚,嘴角有颗黑痣,八字胡须,吹胡子瞪眼,迈着八字步走路,方才说过,如何又说,烦不烦。”

  种浩也哈哈大笑:“这人很出名,我以为是谁,他便是西夏大名鼎鼎的礼官,叫什么名字,世人却鲜有耳闻。如若不是爹爹起先告诉我们,我们抵达西夏便难以知晓了。方才提及此人,眼下又提及,真是不可思议。这焦彦坚令人印象深刻,难以忘怀。就是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到此人。”

  张明远回想起来,乐道:“真不可思议,在灵州西平府见到他,还以为他便是乾顺。”费无极古灵精怪道:“如若有缘相见,叫他黑痣大胖子好了。”

  种师道捋了捋胡须,笑道:“没曾料想,焦彦坚如今果然升官发财了,他是西夏礼官。听说他时常出使辽国,还总往我大宋东京跑。”环顾四周,乐个不住。

  张明远道:“我们不提焦彦坚,不然要夜不能寐了。”种浩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费无极笑道:“我知道明远之意,毕竟焦彦坚他太好笑了。”听了这话,种师道、种浩笑个不住。

  张明远问道:“干爹,不知我干娘何时回来?”种师道叹了口气,道:“你干娘走时心神不宁,怕是要在延安府停留许多日子。你干娘与他叔父可是最亲,情深似海,自然难以割舍。”

  种浩道:“我娘也没和种溪见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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