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在李芫娘惊愕的目光中,他一字一句道:“宋辙让他来引诱你,如今又送他回蜀州了。这面首倒是值钱,听说花了他两千两银子呢。”
这些都是他来时路上瞎编的,不论如何只要叫李芫娘心死便好。
“可想而知,宋辙是多厌恶表姐。”
说这些已经让李芫娘心口毫无波澜了,但她却抬颌啐道:“说完了就滚!”
魏思源反而更发了兴致,讲了宋辙如今是何等风光,家宅如何安宁喜乐。
后来他讲累了,便斜靠在梳妆的镜前,仔细瞧着她妆奁里的首饰,低声道:“表姐若想宋辙不小瞧了你,唯有一条路可走。”
总算这话得了李芫娘的重视,秀眉拧起,看着魏思源疑声道: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月白的衣袂落在地上,而他玉冠高束,端得是养尊处优的公子气度。
也难怪外头的姑娘对他是尽心伺候,李芫娘在此时才认真打量了魏思源。
未察觉她的目光,魏思源依旧背对着她道:“表姐随我回府,以后咱们相敬如宾夫唱妇随,想必宋辙必然会高看你一眼的。”
见小两口坐上马车,缓缓离去长街,李夫人这才真的放下心来。
她威逼了伺候的丫鬟,又察觉到李芫娘心性的变化,后来还让人悄悄唤了垂星问话。
到底生了什么事,天下人都瞒得住,却不能瞒只她。
只是女儿不说,她也不能捅破这道口子。只愿,真能瞒住魏家一辈子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