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他之前写过的名字,佑儿笑道:“也并未说不好,那时不知是男是女,你只一个劲儿的取女儿家的名字,我自然不要。”
其实不知是不是母子连心的缘故过,在头回察觉孩子在肚中的动静后,佑儿就猜想她坏的是男儿。
可宋辙是顶想要女儿的,因此她才不好吐露分毫,免得让他失望。
这下宋辙才回过味来:“原来夫人早就晓得了?”
佑儿嗔笑,温柔看着孩子道:“那你现下便想一个?”
宋辙看着佑儿,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孩子,深思片刻道:“就叫长龄吧,我们一家三口福寿常临。”
似乎是喜欢自己这个名字,长龄咂巴着嘴,倒是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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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着女医和大夫的意思,佑儿这回最好是坐足双月子才好。
因此自宋辙离去后,她每日困在这一方天地里,倒是实在无趣极了。
长龄性子随宋辙,少闹腾倒是极好带,夜里也少折磨人。
奶娘也说了多次,宋家小少爷是她奶过最听话的孩子。
佑儿休养了七八日后,身子有了些力气,榕香扶着她坐直了身子,靠在床架上。
佑儿低头仔细看着长龄,喃喃道:“眉眼之间倒是像他父亲。”
自从遇着宋辙,两人少有分别这么长的日子。
榕香窥着她的脸色,小声道:“夫人可想听魏家的事?奴婢说来给你解闷?”
这些事是不好让长龄听着的,佑儿让奶娘来孩子去隔壁耳房,才让榕香细细讲来。
原来那日李芫娘拿了休书,倒是洒脱。开口便让陪嫁的婆子丫鬟收拾了嫁妆。
这头的动静自然没瞒过魏夫人,她当下便去儿子儿媳的院中坐镇。
本以为是魏思源又不懂事了,谁知这回倒像是李芫娘铁了心要走。
劝阻无效后,魏夫人留了个折中的法子,自己先将那一纸休书握着,让李芫娘先回娘家小住一段日子,待小两口想明白了再劝和。
外头的人倒是不觉得奇怪,毕竟这两家本来关系就极好,常来常往走动。
隔日李芫娘就收拾好了行李,虽天还下着雨,但她倒是走得干脆利落。
只是自那日后,她就寻不得苏缙了,玉京城好像从未有过这样的人。
另派垂星四处找寻也未果,不论是他住的小院邻居,还是金甲湖畔的船家都说从未听说过苏缙这个名字。
待垂星将他模样说了个大致,旁人才道,那人并不姓苏,有一说是姓何,又有说是姓胡。
总之连个准名都没有,李芫娘这才晓得自己这场萍水相逢的姻缘,是当不得真的。
回想起初次相遇,这才晓得是被佑儿戏弄了。
她气得怒火中烧,可事关她的名节大事,就像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不敢去找佑儿理论,更不敢张扬去寻那苏缙。
李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女儿变了,往日里最是乖巧聪慧,如今脾气越发暴躁。
殊不知,李芫娘已经很努力克制了。
她只有在无人近身时,才会将那些千头万绪的情绪写在脸上。
她恨宋辙,但也真的爱上了苏缙,如今晓得自己被人玩弄一场,便想紧紧抓住魏家。
情爱如虚幻,唯有荣华富贵才是实在的。
她懂了也开窍了,可惜却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向魏思源低头。
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来的别扭,如今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