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辙睨了她一眼,苦不堪言冷哼道:“你去抬盐试试。”
两人哪里还有什么体面举止,皆是坐在地上歇着。
宋辙叹息道:“天地不仁,以百姓为刍狗,民之艰辛实在难以估量。”
自跟着宋辙以来,佑儿已看到许多比自己更艰难的娘子,如今想着郑大夫妇的嘴脸,都已不再像当初那般可恨了。
“大人这是苦力做少了,我那时站在茶摊吆喝,一整日下来只觉得这脚都不是自己的。”佑儿抱膝瞧着天上星辰,问道:“今日可有进展?”
“算是有一些,这盐井靠海,一桶一桶的咸水打上来,几乎不算成本。”宋辙心头默了遍今日见闻:“既是水洒地上,再接一桶就是,所谓损耗无非在晾晒与搬运时,即便如此也谈不上有五百斤之多。”
佑儿明白他的意思,即使中途折损五百斤,陆续蒸煮晾晒不就能填补上大半了?
两人正说着话,就听前头有人说着话过来,仔细一听竟是尹五那色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