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之后,复刻了刚才的闪现!
钟杨向后回望,一个豹形布娃娃和两只黑猫公仔被浪潮裹挟着,消失在无穷远处。
他们此刻出现在一个囚笼的顶端,漆黑的弯钩固定在金属锁链上。
这个场景有些眼熟?钟杨不由自主想起[笼中鸟]的开端。
“欢迎来到地下层,我的小乖乖,你们可以下车了~”
他们脚底传来矫揉造作的女人声音。
“你知道我要到地下来?”钟杨扬起嘴角,他的笑容放在猫脸上反而没那么扭曲。
“当然——哦我不是故意的,你问这个小家伙监管者的消息不小心被我听见了~”
“你一开始就在监视我?”
白豹匍匐跪地,钟杨一跃而下,但杜尔伽可没那么好运,小猫咕噜噜滚下豹子,差点摔出囚笼的方形顶部。
黑猫甩了下尾巴,一团虚幻的黑焰在笼子边缘浮现,堪堪堵住了杜尔伽滚落的趋势。
女人的声音带着笑,她好像没有注意到上方的变故:
“我可没有监视你,监狱里太无聊了,看看地上层的乐子是为数不多的消遣。”
“那你还有别的消遣方式?”
钟杨试着迈出一步,学会使用尾巴保持平衡后,他很快适应了猫科动物的行走方式。
“当然,我的甜心,”女人又笑了,“还有一个,就是杀人。”
钟杨脚下一空,囚笼像嘴巴一样张开,把他和杜尔伽“吃”了进去。
白豹沉默着站起来,向来时的道路返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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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层,被二人无情扔下的提曼还在努力翻墙。
雨水黏在绿毛上,显得他更加青翠欲滴了。
被吓得半死的囚徒满脸后怕,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长吁短叹:“幸好幸好,那个怪人没有注意我……”
虽然看杜尔伽一副狗腿样不顺眼,但现在他非常庆幸有这么个人能拖住古怪的青年!
可惜自己就算出去也是个穷光蛋,该死,想起昨晚打牌输掉的钱,提曼一阵肉疼。
他摸了下口袋,把零散的分秒加进去,不多不少正好还有600小时,一个人靠这些积蓄,再找个工作,足够生活得很好,但还有费谢的妹妹要分一半给她……
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?
“嘶,不管了,出去沿着垃圾街找一圈,总能找着的……”
他嘟嘟囔囔地翻越墙面,正要往下跳时,一阵酸麻的触感从四肢百骸浮起。
“诶?”
囚徒一怔,他迷惑地低下头,看见了毕生难忘的场景。
“监管者……”
绿色头发的囚徒像被扎破了口的气球,啪的一声爆裂开,印着时分秒的钱币叮叮当当散落下来,片刻后,在雨水中化作金色的、蜜一样流淌的浆液,被地面吞食进去。
杀死他的是一根弦。
这些透明细丝沿着墙面向上排布着,把天空分割成细密的网。
在墙体之外,丝线的底端,墙内人看不见的地方,有排布得整整齐齐的金属方块。时间转换器急促在运转时地“滴”了一声,又恢复沉默。
[异常因素已排除。]先是一道长音。
[继续进食。]这句话更像命令,比上一句僵硬得多。
在圣弗罗恩的高墙之外,圆形脑袋的监管者整整齐齐地列着队,它们头颅上延伸出细长的口器,贪婪地吞吃着金色的蜜浆,几乎把脑袋也灌成了金色。
——这座监狱悬浮在银白的丝线上,像蜘蛛网上垂死的蝴蝶,正被当做食物。
第165章 刑期,1800年! 你管这叫新人??……
黑猫轻巧地落地, 但他身后的同伴没这么好运,杜尔伽在牢笼里滚了两圈,砰的撞到了墙壁上。
这墙怎么毛茸茸的?杜尔伽疑惑地伸长脖子。
这时黑暗中那道女声笑得更欢了:“让我看看是谁在投怀送抱?我的小乖乖。”
小猫银色的双眼猛然瞪大,他看见一个肮脏的毛团正俯视着自己!
那串笑声就是从毛团里发出的!
杜尔伽吓到屏息:变、变异垃圾?!
“你的表情告诉我, 你在想一些很没有礼貌的事。”毛团抖了两下, 露出一张猫脸。
她的眼窝里粘着黄色的颗粒物, 目光浑浊, 身上的长毛结成一簇一簇须状的灰褐色, 但仪态非常优雅, 拥有异样的美感,肮脏又迷人。
从毛发根部判断,如果她能好好洗个澡, 估计是只白猫。
钟杨收回观察的目光, 不动声色地走到杜尔伽前面:“很感激您的搭救,在下钟杨,我能有荣幸知道女士您的姓名么?”
发愣的小猫被他暗中踢了一脚,藏在钟杨身后避开白猫的视线。
“嘶——我的天,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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