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人员举着镜子在喻音眼前,项链绕过她的颈间,宝石垂落的一瞬,火彩在镜中绽放。
喻音屏息凝神,指尖却不自觉地触向锁骨间的璀璨。销售调整好颈后的铂金搭扣,微微侧身退了一步,保持着礼貌的距离。
“这条水果锦囊镶嵌有红宝石、祖母绿和蓝宝石,搭配圆形钻石,总重约157克拉。物以稀为贵,在近五十年的二级市场中,水果锦囊珠宝的交易在四大行一共勉强也就200件,这个系列的珠宝不仅华丽,升值空间也大,历史上的大件商品上拍的记录几乎没有,说明收藏家买到手之后都视为珍品,不愿意再次出手,可见梁先生的眼光独到。”
梁言对着总监微微一笑,算是谦逊的回应。
他回头看向喻音,呼吸有片刻的停滞,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在家里的某一处,喻音戴着这条项链,在月光的映照下美得不可方物。
冰凉的金属渐渐染上体温,在房间的灯光照射下,钻石切割面射出的星芒在喻音的胸前流转,她微微转身,锁骨处荡开一片银河。
“喜欢吗?”
“嗯,好看。”喻音不太懂,但见梁言似乎很满意,于是便干脆利落的点头回应。
“好。”梁言抬头,对着品牌总监说道:“就这条吧,配套的那一对耳环也一并下单。”
轻松一句话,梁言为今晚的晚宴首开三千多万的天价订单,从他们进到套房里面到结束,不过半小时。
楼下的仪式已经开始,有大批的媒体记者围聚在红毯前,嘉宾陆陆续续抵达,从酒店通往主干道路的街上开始拥堵。
车内冷气开得很足,约莫着只有十六七度,喻音穿着单薄的裙子有些发冷。
梁言嘱咐了司机调高空调温度,为了让车外的正常气温流通进来综合一下车内的冷气,他暂时打开了车窗。
顺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,侧身给她披上。
车辆在拥挤的车流中缓缓交错,跟他们对向的车道上,一扇车窗也缓缓降了下来,车内一位女士坐在后座,目光穿过中间的绿化带,定格在梁言和喻音的身上。
她的眼中透露出诧异,见两人亲昵的动作,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用去猜。
片刻后,车流开始缓缓蠕动,她的轮廓消失在对方的车窗玻璃上,两车各自没入相反的方向。
……
珠宝一个星期后送到了家里,检查无误后,喻音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进了保险箱,她看着这一柜令人咂舌的珍藏,她不会觉得这是属于她的私有,她只是展示它们的载体罢了。
梁言这个人绝对有收藏癖,除了珠宝,家里的酒柜还有很多年份久远的红酒 ,地下车库还停着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的豪车。
结果当晚梁言就把这条项链取了出来,让它在喻音的颈间颤动摇曳了一晚。
在昏暗的客厅灯光下,喻音雪白的身体将宝石衬托得华光溢彩,仿佛冰原上燃起的火焰。光晕折射在她胸前投下玫瑰般绚丽的色彩,钻石镶爪微微陷入肌肤,在瓷白的底色上压出淡粉的痕迹。她每一次仓促的呼吸,宝石便随着血脉的搏动轻轻震颤,梁言的目光如炬,看着身下尤物般的女人,血液里窜起的火苗烧得他的理智溃不成军。
在一个平常不过的周五,梁言接到家里的电话,是母亲打来的。
电话里面梁母的声音异常严肃:“听说你交女朋友了?什么时候的事?“
梁言的瞳孔骤然收紧,嘴角的从容瞬间凝固。
这些年家里一直在催促他的婚事,母亲更是给他安排了无数次相亲,他总以工作忙碌,对方不合适的理由推脱,如今却不知道母亲从哪里得知了喻音的存在。
他本打算不那么快让家里的人知晓,所以一直隐瞒着。
“你爷爷已经知道了,让我嘱咐你明天带回家来做客。”梁母的语气不悦,显然对他有些不满。
梁言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,低声回应道:“我觉得还没到时候,再缓缓吧。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,你爷爷已经知道,你以为还能一直拖着吗?明天十点,他已经吩咐了林伯过去接你们。
电话挂断后的盲音异常刺耳,梁言站在落地窗前,眼神里面泄露了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。
他握住手机的手指缩紧,思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牵制,一时间还真的有些无措。
“怎么了?”喻音从背后靠近他,伸手环住了他的腰。
他用手指在喻音的手背上轻柔的摩挲,随后紧紧握住了。
“家里打来的电话……”
喻音目光一怔,随后本来亮晶晶的眼睛逐渐暗沉了下去。
梁言拉开她环在腰上的手,转过身来将她拥进怀里。
“对不起,没想到这么快家里人就已经得知你的存在,是我没将你藏好。”他有点愧疚,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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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言知道,一旦家里人知晓,喻音必定会受到委屈。
“我以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……”喻音推开他,故作轻松道:“没关系,总要面对的。”
“爷爷说,明天想邀请你上门做客。”
喻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:“行,那就去吧……我该准备些什么?”
梁言没想到她接受得如此之快,什么都不问,只是眼神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