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那句“带够酒钱当沙包费”如同魔音灌耳,在她脑海里反复回荡,让她英气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,混合着极度的错愕、羞恼,以及一丝…哭笑不得的荒诞感。
沙包费?出场费很贵?
这混蛋!把我当什么了?!陪练的木桩吗?!
一股无名火蹭地窜上头顶!她猛地攥紧拳头,指关节捏得发白,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追上去,用战戟在那张可恶的脸上狠狠戳几个透明窟窿!
然而,虎口崩裂的剧痛和浑身散架般的酸软无力瞬间将她拉回现实。她看着那三个在暮色中渐行渐远的背影,尤其是那个懒懒散散的青衫家伙,一股难以言喻的憋屈感堵在胸口。
下次…带酒钱?
她用力吸了一口带着尘土和血腥味的冰冷空气,强行压下那股羞愤。舌尖舔过干裂出血的嘴唇,仿佛真的尝到了某种劣质烈酒的辛辣苦涩。
下一次…
她眼中那刚刚因力竭而有些黯淡的火焰,如同被泼上了滚油,轰然爆燃!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炽烈!都要纯粹!她猛地攥紧了拳头,鲜血从指缝中渗出,滴落在冰冷的岩石上,绽开刺目的红梅。
下一次,定要让你无法只用一根手指!定要让你亲口收回这该死的“沙包费”!
这个念头如同烙印,深深镌刻进她的骨髓。她抬起头,赤红的甲胄在最后的余晖中,反射着不屈的、如同涅盘般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