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度,正好能将对面山林间的山风引入室内。”旁人不在,他又恢复称林青志为林大师。
接着,高明端起茶盏轻抿,“茶具是专程从景德镇定制,茶也是托人从安徽深山采来的野茶,您若喜欢,稍后让人送些去府上。”
林青志轻轻摆了摆手,唇角挂着几分疏离的笑意:“不必了,我这门外汉可不敢糟蹋你的好茶,免得暴殄天物。”
梁兴漫不经心地扫视着云雅阁内雕梁画栋的装潢,目光在鎏金窗棂与古色屏风间流转,忽然勾起唇角:“高老板,你这装修请的都是非遗老匠人,就连木料石材都是专程从外地运来的,这手笔可不一般啊。”
高明微微欠身,目光带着几分疑惑与试探:“这位是......”
林青志笑着看向梁兴,语气里带着几分亲昵:“这是我过命的兄弟梁兴,叫他小梁就行。”还特意将“兄弟”二字咬得极重,似是在暗示什么。
高明闻言心中猛地一震,林大师的兄弟,那必然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!
他慌忙起身,双手抱拳行了个长揖,姿态极尽恭敬:“原来是梁大师!方才多有冒犯,还请海涵!”
梁兴笑着抬手虚扶,态度随和:“快别这么客气,都什么年代了,这些老礼就免了。您年长我许多,叫我小梁反而自在。”
高明却坚持着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卑:“那我还是唤您梁总吧,这样更显敬重。“
他这般恭敬自然是有缘由的——四年前他不过是天桥下靠坑蒙拐骗度日的落魄老头,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为身家上亿的上市公司老总。
这些年的经历让他深知,在这些神秘莫测的高人面前,丝毫不敢托大。
梁兴挑眉一笑:“随你吧。不过高老板,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?”
林青志暗自勾唇,心中暗赞:还是兴哥懂我!
初进云雅阁时,他就被这奢华至极的装修惊住。
雕梁画栋,古玩字画琳琅满目,这样的排场固然气派,却也太过招摇。
所谓“福祸相依”,如此高调,难免惹人眼红,只是这层意思他不便直说,没想到梁兴竟默契地替他开了口。
高明微微皱眉,不明白梁兴为何揪着这个问题不放,但还是如实回答:“单是装修就花了一千多万,还不算那些古玩摆件……”
梁兴踱步到多宝阁前,指尖轻轻点过罩着汝窑茶具的玻璃罩,眼中闪过一丝精芒:“这套汝窑茶具是难得一见的真品,品相上乘又成套,市价起码千万。还有这幅张大千临摹的《汉宫春晓图》,价值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万。再加上这些红木家具、梨花木茶桌......林林总总算下来,没一个亿怕是拿不下来。”
高明脸上难掩得意之色,奉承道:“梁总果然是行家!这些宝贝可都是请了专家鉴定过的。”
梁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:“不过高老板,你觉得这些身外之物真有那么重要?我师父那里的鸡缸杯、黄花梨桌椅、金丝楠木书桌,哪样不比这些珍贵?”
高明心头猛地一跳,隐隐察觉到梁兴话里有话,却又摸不清对方的意图,只能干笑着不知如何接话。
梁兴突然话锋一转:“你是不是常带生意伙伴来这儿炫耀这些宝贝?还有你老来得子,就不想看着他平安长大?”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高明心上,他终于明白过来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里满是恐惧与哀求:“还请大师救我!只要能保我和妻儿平安,我愿意散尽家财!”说着,便对着梁兴连连磕头,额头撞在青砖地上发出"咚咚"闷响。
梁兴眉头微皱,伸手去扶:“快起来,您这么大年纪,总对着晚辈下跪像什么样子?”
高明却充耳不闻,仍自顾自地磕头。
林青志见状,语气变得冷硬:“够了!再不起来,我们可就走了。”
高明这才慌忙起身,弓着腰连连作揖:“还请林大师、梁大师救救我!”
“你近段时间是不是被鬼缠上?”梁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,眼底金芒一闪而过。
林青志心中一惊,暗自赞叹:竟是佛光!看来兴哥的修为又精进了!
传闻,只有佛性高深之人,在面对邪祟时才会不自觉地显现佛光,堪比传说中的“火眼金睛”。
高明更是震惊不已,心中暗自惊叹:果然是真高人!竟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困境!
他连忙深深鞠躬:“大师明鉴!大概两个月前......”接着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,包括请姚廉驱鬼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梁兴听完,意味深长地看向姚廉,似笑非笑:原来是请了个半吊子来驱鬼,难怪会被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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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他开口问道:“姚廉,当时驱鬼的时候,你没问清楚幕后主使?”
姚廉挠了挠头,脸上闪过一丝尴尬:“那鬼......嘴太严,怎么都问不出来......”
梁兴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:“鬼嘴严?别给自己找借口了!还不是你钱没给够,本事又不到家,被鬼耍了还不知道!”
姚廉涨红了脸,连连点头:“梁总教训得是,晚辈受教了。”
林青志神色凝重地看向高明和姚廉:“鬼没被彻底赶走,你们俩都被鬼骗了。”
这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,高明和姚廉都愣住了。
高明更是吓得冷汗直冒,声音都在发抖:“还请大师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