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得叫扁越人了,背着手站在院子里,影子被拉得老长,看着有点孤零零的。
在他对面,墨子,哦,就是墨晓白啦,穿着一身白衣服,白得就像雪似的,可是眼睛里的哀伤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晓白啊,咱俩啊,说到底不是一路人。”扁越人的声音又低又冷,就跟这大冷天的风似的。
墨晓白的身子轻轻抖了一下,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不敢相信,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。
“越人啊……你…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?”她真不敢相信,以前那个温柔得像水一样的男人,现在居然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。
“我都已经说得够明白了。”扁越人稍微把脸转过去一点,不想看她那受伤的眼神。
“我的路,你不懂。你的感情,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“不懂?承受不起?”墨晓白苦笑着,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,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。“我为你做的还少吗?为了你啊,我把墨家的荣耀都撇下了,连自己的理想也不要了,我都能为你啥都豁出去了!你倒好,还说我不懂,说我承受不了?”
“行了!”扁越人突然抬高了声调,透着不耐烦。
“你做的那些,我心里有数。可我要的不是这个啊。我想在医道上走到顶儿尖儿,想有掌控生死的本事!你呢,只会拖我的后腿!”
墨晓白的心啊,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透了,疼得满是鲜血。
她以前老是觉着,自己在扁越人心里那可是最特别的,是他的知心人,是他爱的人呢。
可现在才明白,自己就是他追着力量跑的路上一颗棋子,是个随时能被扔掉的累赘。
“我懂了……”墨晓白小声嘟囔着,声音直打颤。
“闹了半天,一直都是我在这儿自作多情呢。”
她趔趔趄趄往后退了几步,一转身就跑出院子了。
夜里的风呼呼吹着她的头发,也把她心里最后那点儿希望给吹没了。
扁越人就在原地站着,瞅着她远去的背影,眼神里啥情绪都有,复杂得很。
可能啊,他心里也有点舍不得,还有点愧疚。
不过他也清楚,为了自己的目标,就得狠下心,把那些个牵绊都给斩断喽。过了几天,在长安城里头,有个毫不起眼的小酒馆。
墨晓白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角落里,闷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。
她眼神发直,空洞洞的,看着就像没了魂儿似的。
“庄周啊庄周,”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,“都怪你!要不是你,我咋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?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,绝对不会!”
说完,她把酒杯一放,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,递给旁边站着的一个黑衣人。
“你去,给我瞅着那些可能尸变的人。要是发现有啥不对劲的地方,立马回来告诉我。”
“好的,主人。”黑衣人接过纸条,一声不吭地就走了。
这时候,墨晓白的嘴角往上一挑,露出了一丝阴森森的笑。哼,扁越人既然这么无情,那就休怪她不讲情义了!她非得让庄周付出代价不可,要让这整个世界都因为她遭受的痛苦而瑟瑟发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