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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的手指在肌肤上胡乱抓挠着,让他脸上的表情更难耐煎熬。

  他在她耳边低声耐心地哄着她,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,一离开嘴唇就会直接钻到心里的情话,她的脸在他的脖颈处不断地磨蹭又离开。

  某一时刻,她的身体像绷到极致的弓弦,他像一个优秀的箭手,两个人都突然静止不动,也仅仅就是那一刻,接着世界驰骋得像整个颠倒过来。

  接着自我意识烟消云散

  陶舒朗第二天上午在回关城的路上接到陶合敬的电话。

  他所在的医院比较注重工作留痕,只要是出去培训就会发,还要注重质量和时效性,陶合敬平时一直在关注着陶舒朗医院的。

  上午他正好看到刚刚更新的研讨会那一篇,本来他放大图片是要去找陶舒朗,结果竟然发现了一位老同学。

  那位同学现在正在江城上班,陶合敬在网上搜了搜,发现丁英去年去的江城。

  一线城市的医院当然要比关城的好。

  当年陶舒朗毕业时,有好几家医院伸出了橄榄枝,但最后陶舒朗选了关城的医院,因为关宴青当时住在那里。

  作为父亲,陶合敬当然希望陶舒朗跟自己在同一个城市,但正是作为父亲,他也希望陶舒朗可以有更好的工作平台。

  江城作为省会是一线城市,资源和机会比在关城都要好。

  陶合敬当然没跟陶舒朗说自己准备去找老同学叙旧,只问了问他的近况,让陶舒朗有时间回家里吃饭。

  陶舒朗此时正坐在高铁上,现在不是节假日,也不是周末,整节车厢内只有寥寥几个人,列车一路奔驰,他抬头看了看车速,每小时三百多公里。

  他离周家瑜的物理距离越来越远。

  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喜欢别离,昨天两个人一起过夜,都深切地感受到他们真的是很想念对方。

  以至于两个人真的拥抱在一起的时候,那种圆满和舒适感真的刻骨难忘。

  人真的是不容易满足的动物,之前两个人是分手后陌路人的状态,现在是双城的长距离恋爱,其实相比以前已经是好了很多倍了。

  然而,陶舒朗发现自己现在想要的越来越多,只想天天能见到她,热恋中不断分开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折磨。

  为了避免让自己陷入这种钻牛角尖的情绪中,他去浏览自己关注的那几个医学。

  其中有两个是陶舒朗在大学时就关注的。

  同级的同学不少都回了老家的医院上班,刚一毕业的时候大家当然都希望留在一线城市,但理想和现实不是一回事。

  大城市僧多肉少,对普通医学生来说留在自己家乡反而被现实证明是比较好的选择。

  陶舒朗转头看了看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致,他低头继续看着手机屏幕,他一直是比较珍惜时间的人。

  意识到自己这个类似有点强迫症的习惯,他又发现了他自己行为上的矛盾之处。

  他跟周家瑜分手之后,三年内自己跟她一点联系也没有。

  他不敢碰触现实生活中的她,就在网络世界中去搜寻她存在的蛛丝马迹。

  周家瑜分手后朋友圈永远都是三天可见,她之前也是很少发朋友圈的人,在网上搜她的名字,她所在的城市,她所在的公司都没有她的信息。

  分手后的她杳无音信。

  这时候手机里来了一条信息,是陶合敬发来的:有合适的对象就带回家来一起吃饭。

  陶舒朗没有回复这条信息。

  对于当年的分手,他始终都有芥蒂,对父母有,对自己更是。

  当年的他活在应该里,而不是本性里,所以他并不快乐。

  现在他很快乐,一想到周家瑜他就快乐到不敢相信。

  几天之后,晚上快下班的时候,这会科室里人还比较齐全,有同事在说培训出去几天作息规律,回来轮到夜班时,尤其是晚上好不容易眯一会快要进入深度睡眠,被电话吵醒的那一下,感觉立马可以去世。

  关正明附和,说自己现在是严重缺觉,他负责的病人看上去状态都比自己好。

  陶舒朗耳边是不断的交谈声,他写完病程,低头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,跟大家打了招呼后下了楼。

  出了骨科大楼一百多米就是医院的南门,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车,车牌号还是刚刚发到陶舒朗手机上的。

  陶合敬在路边站着,陶舒朗走上前,叫了一声爸,又看了看他的车,“新车不错,什么时候提的?”

  陶合敬看着眼前只在年前见过的儿子,陶舒朗年前去给陶合敬送了节礼,婉拒了大年夜回家吃饭的邀请。

  他当时跟自己说,“爸,你有了新的家庭,我也有自己的生活,其实这样都挺好。”

  陶舒朗问他的新车,陶合敬当然开心,“现在不是有置换政策,年前提的。”

  陶合敬带着陶舒朗去了他们之前经常去的一家饭馆。

  陶舒朗下车后看着门口的招牌,上一次来这里吃饭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久到他都记不清店名了。

  “没想到这家店一点也没变。”

  陶合敬拍了拍他的肩膀,两个人进门之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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