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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她午餐一般在公司食堂解决,吃饭之前给陶舒朗发了一条信息,“你到关城没有?”

  没人回信息,石沉大海。

  下午下班后,她在小区附近的便民超市买了排骨和萝卜,准备回家炖汤喝。

  打开家门她发现地被扫了也拖了,家里比平时更窗明几净一点,打开卧室,床上是空的,床品凌乱,还是自己早上离开时的样子。

  书房的门是关着的,打开房门,书房一米二宽的小床上正躺着一个人,被子盖得严严实实。

  她掀开被子,发现陶舒朗的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还有几点冷汗,她摸了摸他的额头,温度有点高,他下意识地在她手心蹭了一下。

  周家瑜和陶舒朗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他生病,因为他平时注意饮食,还一直有健身的习惯,她曾半开玩笑似地说,“你要努力维持好我喜欢的腹肌。”

  他当时笑着答应。

  现在看到他这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病样子,她有些迷茫,同时心里也有些酸涩。

  她榨了一杯橙汁,让他坐起来喝,他肤色本来就白,生病后的苍白竟然没让颜值打折扣,周家瑜一直知道自己是喜欢陶舒朗的长相的,连上下嘴唇的厚度都恰到好处。

  她在内心有些鄙视自己,同时也做了一定的妥协,自己审美就是如此,没有办法。

  周家瑜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药盒,感冒药,胃药,腹泻药,分门别类,摆得很仔细,陶舒朗拿了一板药。

  晚上七点钟的时候,阳台上的烘干机在运转,里面是陶舒朗的衣物,周家瑜人在厨房,燃气灶上砂锅咕嘟嘟地作响,她一手端着一只小碗,一只手拿勺子在撇去排骨汤上的浮沫。

  屋里是烟火气和肉汤的香味,书房的门是开着的,味道飘进了书房。

  那间小小的书房好似周家瑜的乌托邦,现在乌托邦的小床上躺着一个生病刚刚吃过药的男人。

  陶舒朗在床上躺着发冷汗,周家瑜做好饭后走到他床边,“吃饭了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陶舒朗答了一声算是回应。

  周家瑜想起自己小时候,还有和陶舒朗在一起生病的时候,“你要不要在床上吃?”

  陶舒朗顿了顿,像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选择,“不用,我下去吃。”

  陶舒朗身上穿着刚刚烘好的睡衣,餐桌的灯是暖色光,桌子上是排骨汤和清炒西蓝花,排骨汤只放了盐和胡椒,熬好的小米粥里放了南瓜和山药,还有蒸地瓜和签子馒头,周家瑜本来想吃米饭,考虑到病号好消化,所以选了从家里带来的馒头。

  陶舒朗又吃到周家瑜做的饭,对他来说,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饭,这就是家的味道。

  他对自己长大的那个家感觉比较复杂,家对他来说曾经是避风的港湾,给他提供良好的教育,他从小到大按部就班,一直是邻居家的乖孩子,父母以他为傲,虽然他自己没有多少感觉。

  后来家是强制的枷锁,家人要求他和周家瑜分手,表面上他和家人的相处方式好像还和之前一样,但是因为被迫分手这件事他们有了很大的隔阂。

  母亲去世,父亲再婚,之前的那个家已经不存在了。

  现在他和周家瑜在一起,两个人一起吃着自己做的晚餐,一种熨帖的踏实感充盈着全身。

  吃完饭收拾完,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,茶几上摆着一盘软甜的哈密瓜,周家瑜吃着哈密瓜,手指回着都姿的微信,陶舒朗因为生病,其实没有什么胃口,吃了两口就放下了,他身上披着一条毯子,眼睛一直看着身旁的人。

  周家瑜回完信息一转头看见他专注的眼神,他没有移开视线,还是在看着她,两个人对视了一会,这时候烘干机响了,周家瑜起身去拿里面的四件套。

  两个人一起铺了床单,换了枕套,换完床品之后,卧室里的大床看上去更好睡了。

  陶舒朗问她,“我这会能不能先躺一会?”

  “你随意。”

  他本来打算在床上稍微躺一下,结果又迷糊地睡着了,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家瑜坐在身侧,正在看手机,侧颜看上去还是让人心动,但是神情有点冷漠,看上去百无聊赖。

  他看了一会,发现她一直是那个表情,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滑动。

  “几点了?”他发出声音。

  坐着的周家瑜像一副泥塑的画突然有了灵气,她转头看陶舒朗,已经自动地换了表情。

  她低头看陶舒朗,被他眼里暗藏的痛意怔住。

  过了几秒她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怎么了?这会很不舒服吗?”

  陶舒朗想一直看着周家瑜,这是他三年来一直梦寐以求的时刻,但这会他很不舒服,胸口的酸涩呈射线状分布,胸口的闷痛感越来越严重。

  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,自己有两年多没有感冒过了,上一次感冒是跟周家瑜分手之后,因为心里承受极限超过负荷,所以身体也垮了。

  这次感冒也是。

  知道自己不在她身边时她的遭遇,这种感受让他难以承受,她说她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,跟他没有关系,与其说是一种安慰,倒不如说是一种划清界限。

  三年听上去好像时间不长,但是在时间的流逝中不知不觉或者后知后觉地很多事情都变了。

  即使现在两个人又心照不宣地处在一起,但是她对自己的依赖已经不见了。

  以前她真的是很会跟自己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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