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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白休命下船与他们交接,交州知府早就已经接到上边的命令,让他全力配合明镜司办差。

  见到人后也不多话,直接让白休命验收提前准备好的囚笼,车架,马匹等物。

  白休命检查无误,五艘船上的明镜司卫这才依次下船。

  西陵王府的众多囚犯被押下船的时候头上都罩着黑色头套,身穿一样的囚服,一时很难分辨出身份。

  这些囚犯被一一锁入囚车中,随后后面的船上抬下一个个箱子,这些箱子足足装了三艘船。

  阿缠终于知道那多出的三艘船到底是装什么的,估计是白休命走的时候将西陵王府的地皮都刮下来一层。

  随后,一行人随着交州知府前往驿站,阿缠与陈慧则缀在队伍后面。

  远远看到了驿站的位置,阿缠便叫来了一名明镜司卫,让他给白休命传个话,说自己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回来,便拉着陈慧往县城中最热闹的街市走去。

  今日宝丰县中似乎有什么活动,天色已经不早了,依旧有不少百姓还在街上流连,且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。

  阿缠两人跟着人群走了过去,还没靠近,便听到了热闹的敲锣打鼓的声音,没多久就见到一处空地上支了个大大的戏台,戏台左右两边站着的人打着赤膊,脸上涂红,手中举着火把,口中发出呼和声,与锣鼓声应和。

  台上的几人赤着脚,身上的穿着更为繁复,脸上带着不同的面具,口中唱着古怪却又让人印象深刻的调子,舞动身体。

  他们的动作十分夸张,却自有一番韵律之美,让人难以移开目光。

  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阿缠忍不住好奇,询问一旁的正踮着脚看得兴致勃勃的一位大婶,那大婶怀里还抱着个不大的娃娃,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。

  大婶很是热情,对她道:“姑娘一看就不是我们宝丰县的人吧,这是在唱鬼戏呢。”

  “鬼戏?”阿缠以前并未听过,只好猜测道,“是为了驱赶鬼怪吗?”

  “哎呀,鬼戏的作用可多着呢,驱鬼都是小事,我们交州的鬼戏可是为了祭祀神明,保佑来年风调雨顺。”

  “这般厉害?”

  “那可不。”大娘骄傲地指着台上道,“今日姑娘运气好,遇上了我们交州最有名的鬼戏班,他们今日唱完之后,可就要往上京去,据说要给皇帝老爷祝寿呢。”

  大婶正说着,她怀里抱着的小娃娃拍拍她,啊啊了两声,指着台上示意她看,大婶赶忙转过头。

  阿缠也发现,周围看戏人的嘈杂声都小了许多。

  随后,她只听到鼓声密集响起,台上唱鬼戏的人各自转场下台,空荡荡的戏台上忽地亮起一簇火光,火光闪过之后,台上便多出一人。

  那人穿着宽大的红色戏服,初时是背对着台下百姓的,一股空灵的吟唱声响起,那人的身躯随着音调开始做出各种舞蹈动作。

  即使不用旁人讲解,阿缠也能感觉到,后上场的人比之前面几人跳得更好。

  见台下观众兴奋又压抑的模样,想来这位也比之前的几位更有名气。

  等台上那人转身之时,周围一片吸气声。

  阿缠仔细看去,那人没带面具,却长了一张很是吓人的脸,至少她没见过哪个正常人的脸是长成那样的,五官分布十分别扭可怖,并不像是装扮出来的。

  “慧娘,你看那脸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阿缠凑近陈慧耳边问。

  陈慧也盯着台上的人看,眼中也有疑惑:“瞧不出异常,像是真的。”

  两人说话的时候,又听到旁边有人说了起来。

  “哎呀,余大家这脸,每次见到都不一样,也不知是如何画的,怎么如真脸一般?”

  “可不是,上一次我去府城看戏时,余大家分明不是用的这张脸,还别说,今日这个瞧着更凶恶几分,着实骇人。”

  “看惯了余大家的脸,我都不乐意看那些面具了,总是差了点什么。”

  “那木头面具哪能与号称千面鬼的余大家比。”

  这人说完后,顿时引来一众赞同声。

  那位余大家的戏结束后,如来时一样,在一片火光中消失。台下的百姓也不如方才那般小心了,大声赞美起对方的唱腔与舞戏。

  阿缠与他们的看法相同,即使她不懂,也不妨碍她欣赏。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余大家的那张脸,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做出来的,那般逼真?

  戏台上又来了新的角,不过大家口中还在议论方才的余大家。

  有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遗憾地对身旁人道:“可惜今年过年时看不到余大家的鬼戏了,往年有人来请,余大家都不肯去京城,怎么今年突然就要去了?”

  “我倒是听我们村里张家在府城的那个老三说过,我跟你们说,你们可不要告诉旁人啊。”一个大娘突然压低声音说。

  “你倒是快说啊。”有人急切道。

  周围至少凑了十双耳朵在听,阿缠自然也是其中之一。

  “据说余大家当年遭遇意外撞坏了脑子,忘了自己已经成过亲了,如今忽然又想了起来,这次是要进京寻她相公呢。”

  “这……余大家在我们交州扬名也有几年了,也不见有人来寻她,那人怕不是早就换了婆娘,还能寻到吗?”有人迟疑地说。

  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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