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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死,到底是什么时候中计的,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。

  “久鹤老头的两个弟子,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。”颜胥笑着站起,缓步靠近她,“五岁引气入体,十岁修成筑基,十六岁达到金丹,不论是放在哪个宗门都是佼佼者,可,你有没有想过,为何你们的修炼速度会如此之快。

  修为涨的虽快,弊端也明显,比如你,虽看起来有金丹的修为,可在体能方面却远远比不上一个筑基修士。”

  为什么,为什么,她怎么知道!

  心口在抽痛,喉咙里的痒意越发明显,楚梨拼命抠着自己的嗓子,却抠不出个所以然。

  颜胥站定在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  不对,此时此刻已不能再说她是颜胥。

  她每走一步,相貌就会发生一次变化,从白面书生变到妙龄少女,又从成熟妇人变成三岁孩童。

  随着她的不断靠近,楚梨心中的钝痛感也越来越明显。

  疼,却不是普通的疼。

  那种既酸又涩的感觉,叫人莫名想哭。

  “是不是很意外?”她站在楚梨面前一步的位置,重新变回一开始的那个颜胥,“楚妹子,下次说话背着点人说,别当事人听见了。”

  她打了个响指,厨房中的屏障被解开,露出桌子角落的森森白骨。

  楚梨咬紧牙关,瞪她并不说话

  没了遮挡,这灶台之下,柴堆旁边,以及锅炉里的白骨与人肉也显现了出来,骨头是零碎且新鲜的,上方的肉还未剔除干净,看起来那人刚死不久。

  这个体型看上去像是个成年男子,莫不是

  “你,把他杀了?”楚梨忍着心口的疼痛,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,“杀人偿命,你就等着吃牢饭吧!”

  “我早就不在意这种事了。”颜胥笑笑,一只黑色小虫从厨房角落爬出,被她放在手心上,“我只是想喂饱我的小宝贝而已。不过你和那个男人一样,都没法喂饱它呢。”

  “男人?”楚梨下意识看向颜胥身后的白骨。

  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楚梨狰狞的脸色,笑的非常开心。

  “对啊,你们名门正派真有意思,我不过是说两句甜言蜜语他就要同我结为夫妻,我亦不过是说两句和离的玩笑话他就要跪下求我别走,我还以为这次终于能喂饱小宝贝了,没想到才吃两口就没了。

  不过,他也并不算毫无用处。若没有这窥心镜,我也不知道接下这任务的人是久鹤老头的弟子。”

  楚梨闭目不说话,开始暗暗调动内息试图冲破结界。

  “放心,你逃不掉的。这是我特意为你修改的阵法,它正好能克制住你的火灵力。”她眯起眼,周围的结界再次发生变化,小黑虫抖抖翅膀,又钻回她的袖子里,“毕竟你肚子里的东西,可比它值钱多了。”

  清水化作长鞭,在她脸上甩了一下,楚梨闷哼一声,水流顺着她的头发湿湿嗒嗒地落下。

  她说了半天都不见对方回话,心里有些烦躁了。于是在上前两步在楚梨面前蹲下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。

  “喂,你刚刚没听见吗,你现在老老实实投降,把你肚子里的东西挖出来给我,我还能留你个全尸。”

  “颜姐姐。”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女突然抬起头,咧嘴一笑,“你特意为我布置了这么厉害的结界,我很感动,但是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。

  抓到俘虏之后,记得先搜身。”

  颜胥显然也没想到楚梨竟会说出这样的话,说时迟那时快,便是在她愣神的这一刹那,小厨房之中白光一闪,空气中的灵力以楚梨为中心迅速旋转,产生了强大的灵力场。

  再一眨眼,她竟已经消失在了厨房之中。

  “真有意思。”女子缓缓站起,阴恻恻地盯着楚梨消失的方向,“竟然在我面前偷偷玩这些小动作。”

  灵力渐渐平息,火光也随之消失不见。

  只有站在森森白骨之上的女子不爽地拿起了一个大饼,把它狠狠扔了出去。

  他抬起手,宽大衣袖自腕间滑落,露出其中斑驳凌乱的青紫伤痕,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,随即自袖中夹层取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,毫不犹豫地,在交错的伤痕间再度划下。

  薄刃划开皮肉时溅起的血珠溅上苍白侧颜,洛棠却始终面不改色,又相继添了几道伤后,才有条不紊地撕下里衣按在伤处。

  直到血彻底停止流出,他缓缓揭开碎布,只一个捻指间,染血的布条在掌心腾起赤金火焰,无声无息地掩去了留存下的唯一痕迹。

  待灰烬飘落窗柩,少年轻轻屈起指尖,未尽的火舌映出他眼底与病容截然相反的锋芒。

  如此,总该可以了吧。

  第 67 章 劝留

  “我怎么记得之前好像没这么严重来着。”

  楚梨立在榻边,看着正小心地给洛棠包扎着小臂伤口的太医,默默嘟囔道。

  只见洛棠左臂上错落着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,但即便是浅的也足有半指盖的厚度,翻卷的血肉因失血而白得颇有些吓人。

  方才有衣衫盖着,袖上沾染的血亦不算明显,直到她命人带了干净的衣衫来给洛棠换时才发现不对,没成想内里竟是这般光景。

  客栈房间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,只有枕头边那张泛黄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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