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,如今七弟炙手可热,风头比五弟当日更胜!”
吏部掌管官员的选拔、任免和考核,手握官员调动升贬之权,在六部中地位最高,手中权柄最大。而兵部地位不算很高,但是负责军事事务,容易发展军中势力。
七皇子有这两个部门在手,就算年纪小一些,起步也晚一些,也有资本与五王爷相斗。
皇帝真是“用心良苦”!当然,其中也少不了四王爷在背后推波助澜。
薛虯看四王爷得意的样子,心说:可把他暗爽到了吧?
此番不止祸水东引,还引得五皇子与七皇子反目,报了多年敌对之仇,真可谓一箭双雕!
心中这么想,薛虯也没敢表现出来,这位主公哪哪都好,就是性子急了点,心眼小了点,他可不想招惹他。
薛虯转移了话题,问:“王爷这么着急请下臣来,可是有事?
“正是。”说到这个,四王爷脸色有些沉重,“国库空虚,父皇命我收缴欠款,想问问你有什么法子?”
户部欠款的事薛虯当然知道。
说起来这事已经有些年头了。大庆给官员的俸禄不高,有些人出身一般,也没什么家底,只靠那点子俸禄养不起家,于是许多人变贪污纳贿,在当时这种情况非常常见,也因此吏治一直不怎么清明。
为了改善这一现象,也是为了显示自己体恤下臣的一面,皇帝下了一道恩旨,允许生活困苦的官员、宗亲去户部借款,没有利息,也没有强制还款期限。
皇帝自然是一片好心,希望营造出君安臣乐的美好场面。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会超乎预料。
一开始去户部借款的还是日子过不下去的官员,且金额也不大,十几两几十两。
但是渐渐地,官员们就大胆起来,不管难不难都会变着法子来借钱,金额也逐渐大了起来,几百几千两都很常见,甚至还有一次借上万两的。
借来的钱也不再只是用于生活,有人用来花天酒地、奢靡无度,还有人用这笔钱做生意、放印子钱,因为国库欠款没有利息,他们也不急着还。只拖着当没有这回事。
皇帝的一片心意,倒叫这些人占尽了便宜。
四王爷接管户部后,在这方面的管理严格了许多。他限制借款资格:需得查验证实家中贫苦,的确无力负担才可以借钱,且金额不能太大,从前的几千上万两想都不要想,几百两就顶天了!
当然也有特殊情况,需要申请单独处理,由四王爷和皇帝联合答应才可以,这就要看这些人有没有胆子和本事到皇帝和一位亲王跟前行骗了。
由此,户部在这方面的开支小了很多。但四王爷的名声因此变坏了些。
四王爷倒不在意这些,只是他虽能管住现在,但从前借出去的银子却很难再回来了。皇帝不提,这些人权当没有这回事,一个个鸵鸟一般缩头装死。
据薛虯所知,国库借出去的银子足足有数百万两!
如今皇帝想要收缴欠款,自然是一件好事,但如何将此事办好就需要好好商榷,这种事得罪人,一不小心就会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。
薛虯:“王爷是怎么想的?”
四王爷道:“我给他们几日功夫,叫他们自己把钱还给户部,要是还不上,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!”
革职、抄家、流放……杀几只鸡在前头吊着,不信猴子敢不屈服!
薛虯:“只是如此一来,必定会得罪很多人,只怕王爷以后的路会更难走。”
四王爷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?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那也顾不得了。”
父皇已经下了旨,他总不能对这件事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吧,那皇家的颜面往哪放?更何况他的性格、他的本心也不允许他这么做。
更何况户部欠款有数百万两之巨,倘若能收回国库,再借此肃清吏治,他日后艰难些又有何妨?
薛虯听到这话才笑了出来,说道:“既然如此,王爷还有何惧,放心大胆地干便是了。”
四王爷悠悠看着他:“这么做是否太强硬了,你可有更好法子的法子?”
薛虯摇头,向来欠钱的是大爷,后世也是如此。虽然有诸多手段防止欠钱不还,但人家要真是铁了心当老赖,债主也没有办法。
四王爷既然有抄家流放的决心,薛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拱手正色道:“薛家愿为王爷鞍马!”
四王爷起身,亲手扶起他,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目中满是赞赏:“好!”
又与四王爷就各种细节商议一会儿,薛虯这才告辞归家,四王爷派马车送他。
*
还没到家,远远便瞧见薛母被丫鬟扶着现在门口,薛虯连忙跳下马车,快走几步跪下:“儿子给母亲请安!”
“快起来!快起来!”薛母将薛虯扶起来,上上下下打量他,见一切都好好的,脸上露出几分笑意,“我儿此行辛苦了!”
“有母亲惦念,儿子不辛苦。”薛虯皱着眉问,“这么冷的天,母亲怎么等在这里。快回去吧!”
薛母含笑点点头,携着薛虯一同进去。
“我叫人去码头接你,回来却说你被四王爷叫去了,是怎么回事?”
按理说时人远行,回来该先回家休整,下午或者次日再向主上回话即可,四王爷虽性急,却是极守规矩之人,今日如此行事实在奇怪,难怪薛母有此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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