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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呢喃、她的体温、她的气息,对彼时的他而言,是寻不得解药的诱惑。
沈可鹊双颊潮红,葱白的指尖扯着他的领口不放。
他洇着发干的嗓子,拼命扼住心底丛生的那捧烈火。
可彼时穿着一身纯白吊带裙的女孩,像是不知危险似地,滚烫的手指,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勾勾画画着,她一双杏仁眸子,漾着水雾。
“……能帮我吗?”
“……求你了。”
他覆上了她唇瓣的滚烫,短暂一秒便抽身。
呼吸交织,愈渐急促,楚宴一遍又一遍地确认,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。
她只是点头,用着几乎要掐出水儿的甜美嗓音,轻地咬附他的耳垂。
只是反复道那一句:“求你了,帮帮我。”
他以为她尚存清醒。
却不想,她将那一夜忘得彻底。
她越忘记,楚宴越不敢忘。
越要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重复地告诫自己,他是罪人。
不该被她原谅的那个。
沈可鹊曾经问过他,为什么不去追白月光。
她劝他勇敢,和他说,万一,她爱他爱到,无论他做了什么,都愿意原谅呢。
彼时的沈可鹊,一双眸子水涔,透着无辜和认真。
与她对视的楚宴,心里像是千刀万剐过,渗着咕咕血珠地疼。
他不该被原谅。
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陷入肉,他却是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样,发了疯地用力。
冷白的小臂,青筋迸起,楚宴整个人都轻轻地颤着。
可再多的惩罚,也无可补救。
良久,他松开了手,整个人宛若一张薄纸片,轻飘地向后倚去。
眼前的漆黑中,他看见了沈可鹊的影子,时笑时闹,有娇滴滴撅起嘴巴蛮不讲理的样子,也有莫名其妙泛起委屈落眼泪的样子……
他真的握住了那只蝴蝶,真的在漫漫春日里,与她共舞。
春日终短,一切还是不可免地要成泡影。
楚宴睁开眼,点亮手机屏幕,冷色的光投射入眼底,又惹起了一阵不适。
回了宋观的工作消息后,他迟疑地点进了和沈可鹊的对话框。
那边依然是无音。
何晔不会和她说什么,但她会不会自己掌握了更多的线索,楚宴无从得知。
【明天几点的航班】
【我让宋观过去接你】
他紧抿着下唇,喉结紧张地上下滚了几下,心跳猛烈如擂鼓。
【我有事情想和你说】
第63章 听说 都不是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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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醒来, 楚宴缓而睁开眼。
四处安静、空气冷清,他彻底地懂得了沈可鹊所说的,醒来后空无一人时的强烈不安全感。
他痛苦地阖上了眼, 抬手将被角拎得更高,脑袋往枕间埋得更深。
习惯性地将手臂揽身体左侧,徒捞空气;楚宴的嘴角扯起了一丝苦涩的弧度,深吸了一口气, 鼻腔之间充斥满她的清甜的香。
指尖蜷起,终究还是什么都无法握住。
他一夜都睡得不安稳, 时清醒时迷蒙, 大脑里回忆与梦境不断地交织,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吞噬。
手机的音量被他调到了最大, 一次又一次地有讯息进来, 他都立马去看。
不是她。
都不是她。
手掌发力, 将沈可鹊的枕头在自己怀里抵得更深。
可她的气息, 却像炉子里升起的一缕青烟,任他再怎么用力地留, 终归是越来越地淡却。
不知多久过去, 他眼尾弥上了红。
空气中, 传来了极淡极淡的一声叹-
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,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, 沈可鹊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注了铅一般的酸痛沉重。
双手、双脚都被束起, 粗麻绳将她捆得极为紧实,丁点都动弹不得。
嘴巴被胶带封着,脑袋也被麻袋似的袋状物套着,能从缝隙中窥得一丝光亮。
最后的记忆停在了陈俏出现在酒店房门。
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,沈可鹊小幅度地挣了挣, 喉咙里发出了些呜咽动静。
“你醒了?”
是陈俏的声音。
下一秒,沈可鹊脑袋上的袋子被人取下,重现光明。
视野之中,陈俏的清隽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