陇南官员应该和京城官员有来往,但具体是谁他还没查出来。
见他一脸匆忙的样子,叶婉宁自然不会那么没眼色地挽留,恭敬地送他离开,随后春桃进来了:“娘娘,丁才人落水了。”
“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?”叶婉宁不由蹙眉,她刚打算让人去修复栏杆,这一会的工夫丁才人就落了水。
“具体奴婢还不清楚,这会丁才人正闹着有人要害她。”春桃摇了摇头。
“走吧。”叶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,霍明煜正火大着呢,这些人非要往枪口上撞。
她到荷花亭的时候,那边已经围满了人,丁才人身上裹着披风,头上还滴着水珠,看到她来,连忙叫嚷着:“娘娘,你可一定要给嫔妾做主啊!”
“吵吵闹闹成何体统,这里是皇宫,不是菜市场。”叶婉宁冷斥一声,周围的人才安静下来。
叶婉宁扫了一眼丁才人身边的宫女继续冷声道:“静雨楼的奴才呢,你家主子落水不送她回去,还待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娘娘,您不要怪她们,是嫔妾想要留下来,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嫔妾。”最后一句话,丁才人说得咬牙切齿,现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怒气。
“耽误下去,染上风寒,岂不是得不偿失,你先回去,这件事本宫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叶婉宁说完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宫人。
丁才人权衡一番,是了,如今秦昭仪有孕,在宫里一家独大,自己要是因为风寒错过侍寝可就得不偿失了。她连忙垂头:“谢皇后娘娘。”
“负责栏杆的管事呢?”叶婉宁目光直直落在跪地上的人群里。
“回娘娘的话,奴才先前检查的时候这里并无问题。”
叶婉宁扫了他一眼,这人明显在说谎,这栏杆昨日就坏了,她还来不及再开口,就看见站在人群后面的庄嫔,被她攥紧的手帕正在呼痛:“啊啊啊啊,好疼,攥的我好疼,不过落水的怎么是丁才人,不应该是秦昭仪吗?白果姐姐她们不是说秦昭仪吗?”
这件事难道和庄嫔也有关系?她扫了一眼垂头的庄嫔,而后才慢慢开口:“去查近两日谁都到过荷花亭。”
庄嫔闻言慢慢松开攥紧的手帕,小六子已经畏罪自杀,就算他们查也查不出来的,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骂了李美人一句蠢货,坏了自己的好事,她冷着脸回宫看向白果:“李美人喜欢荷花的事之前怎么没查出来?”
“娘娘恕罪。”白果跪地求饶,这确实是她的失误。
“小六子那边处理干净了没?”庄嫔沉声问道。
“处理好了,现在没人能认出他是小六子。”白果连忙道。
“最好是,找个机会让他消失。”庄嫔还是觉得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
跪在地上白果身子一僵,随后才低头应了声是。
偏殿的动静自然瞒不了夏雪莹这边,她差点摔了手里的茶杯:“蠢货。”
夏雪莹真的气个半死,她辛苦布局,结果庄若惜这个蠢货做了那么多,最后只让丁才人落水,还让事情暴露了出来,她闭了闭眼,暗骂庄家怎么送这么个蠢货进宫来。
“娘娘,先喝杯茶。”红珠递了茶杯过去。
“娘娘放心,破坏栏杆的是小六子,小六子已经‘畏罪自杀’,况且这一切都与咱们萦华宫无关,庄嫔要是真的被查出来对娘娘也算是个好消息。”红珠安慰道。
夏雪莹抿了口茶水,冷静下来后赞同道:“也是。”
*
坤宁宫这边秋水已经确认,冷宫那具尸体的两手上都没有痣,再次证实他和破坏栏杆的人无关,她看向秋水:“那小六子的手上有痣吗?”
“奴婢这边还在打听,如果确定小六子手上有痣,那死的人又是谁?”秋水发出疑问。
“去查查水惜阁那边前几日的失窃案,以及最近几天宫人的变动。”叶婉宁想起庄嫔手帕的话,不由垂眸,所以这件事夏雪莹真的只是旁观者吗?
“静雨楼那边太医怎么说?”虽然已经四月了,但湖里的水应该还是挺凉的。
“太医开了风寒的方子,丁才人已经喝过姜汤了,目前无碍。”
“去库房挑点东西送过去。”叶婉宁只希望这件事快点查清,不要影响她回家盛亲的日子。
看似风平浪静的下午,叶婉宁这边遣的人终于查到有用的线索,水惜阁那边前两日打发了一个犯错的太监小喜子去了浣衣局,他右手有颗黑痣,脸上也破了相,基本能确定这人就是破坏栏杆的人。
秋水这边也带回有用的信息,小六子手上有痣,冷宫死的那位是和他同屋住的小喜子。
“走吧,去水惜阁。”叶婉宁摇了摇头,庄嫔可真是不安分。
“娘娘,这是何意?”看着直接闯进水惜阁的人,庄嫔心里闪过不安。
“庄嫔,荷花亭的栏杆一事可是你指使人破坏的?”叶婉宁直接问道。
“当然不是,娘娘这是怀疑嫔妾?”庄嫔摇了摇头,垂在两侧的手却不由握紧。
到了这时候,她还在嘴硬,叶婉宁闭了闭眼:“把人带上来。”
小喜子被人带上后,庄嫔的眉头突然一跳,不等她说话,就听上首的叶婉宁出声:“本宫是该叫你小喜子还是小六子?””
奴才是小喜子,不明白娘娘话里的意思?“小喜子一脸茫然。
“你觉得本宫若是没有证据,会贸然让人带你过来吗?”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