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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忍不住想要摧残。

  闻辞张开嘴唇深深地吻了上去,还不嫌够似的捏着了温黎的脸颊,让他被迫张开嘴,纠缠着唇舌,恨不得拆卸入腹。

  渐渐地,温黎都快呼吸不上来了,揪着闻辞的衣襟,不住地推搡着,可嘴唇像是烙铁一般紧紧贴在一起,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,身体都软了下来,忍不住地哼哼唧唧着。

  软软的声音在耳边环绕,闻辞更加把持不住了,亲吻的力度又急又凶,牙齿相碰,不可避免地咬到了对方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,温黎却是越发受不了了。

  于是摸到了闻辞的脸,用力地推着,却被轻而易举地捉住了手压在了枕边,十指相扣避无可避。

  就在彻底呼吸不上来的时候,闻辞微微抬了头,可没想到仅仅得到了片刻呼吸空气的机会,刚一分开就被闻辞掰着脸追了上来,气息还没有喘匀,只能口齿不清地说着,“不……不,放开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  闻辞感受到了温黎温热的泪水才短暂地恢复了理智,忍了又忍才被迫抬起了头,埋在温黎的颈间喘着气息。

  而温黎整个人都泛着潮红,嘴唇都有些肿了,红艳艳的一片像是抹了胭脂,双眸水光潋滟,都看不清人影,小口小口地喘息着,眼泪珠子“吧嗒吧嗒”地往下掉。

  从来没有经历过此事的温黎被吓坏了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,脑袋和身体都是乱糟糟的,只能用哭泣来解决。

  平复好情绪的闻辞再次被温黎的哭声扰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只好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轻哄着,可一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,“不哭了,小哭包。”

  温黎哭得更凶了,感觉自己的嘴唇都火辣辣地疼,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,掉得到处都是,小模样好不可怜。

  闻辞这下子彻底慌了,把温黎抱了起来靠在自己怀里,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,像哄小孩子那样,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……”

  可温黎不想理会闻辞了,也不想被他抱着,被他触碰的地方好像会被烫一下一般,用力地推开了他,拉开距离摔在了床上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
  “明明你同意了的啊……”闻辞俯下身,静静地看着温黎,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欺负的是他呢。

  下一刻,温黎拿开了手,怒目圆睁着,眼睛哭得通红,眸子里满是水汽,抽抽搭搭着,“没……没有,你是混蛋!”

  闻辞愣怔了半晌,视线停留在了温黎喋喋不休的嘴巴,其实骂的什么也没怎么听得清楚,只是想亲而已,喉结都不禁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
  一向知礼守节的温黎骂来骂去也只会骂“坏蛋混蛋”,就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了,可落在闻辞耳中没觉得刺耳与侮.辱,反而有种酥酥麻麻的痒意。

  最后只是捂住了温黎的嘴巴,不想再从他口中听到骂自己的话,也不想去看他那一副想让人蹂.躏的表情,不然他是真的要控制不住了。

  缓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正常的声线,“嗯,我是坏蛋是混蛋,你想打我咬我都可以,别把自己哭坏了。”

  然而这次他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到温黎的回答,抬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睡着了,不知是困了、是醉了,还是哭累了,嘴巴微微张开,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泪痕。

  “阿黎?”闻辞轻轻地晃了晃,温黎非但没有醒过来,反而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,除了鼻音有点重外没什么异常,只是睡着了。

  闻辞叹了一声气,视线慢慢下移,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地方,扶着额头直起身子,简直是落荒而逃,逃进了浴间冲了一把凉水澡才重新回到床上,拧了一块温帕子小心翼翼地给温黎擦脸蛋。

  等一切都做完后吹了蜡烛爬进了被窝,搂着香香软软的温黎沉沉地睡了过去,这一夜睡得格外得好。

  但温黎却不好,睡到半夜又被热醒了,饮了醒酒汤的他现在已经清醒了,也很快地回想起醉酒后发生的事情,他的嘴唇还微微肿着,轻轻舔一下都有点疼呢,而罪魁祸首正心安理得地睡在他身边,手臂不老实地搭在他的腰间。

  温黎又气又羞,可又不能怎么办呢,只好把闻辞的手甩到一边去,自己从闻辞的怀里钻了出来,爬上了旁边的软榻上,裹着小毛毯缩在上面睡着了。

  胡闹了一夜的后果便是第二天早上起来,温黎起烧了。

  闻辞早早地醒来,摸搜了半天都没有摸到温黎,等爬起来才发现人正睡在小榻上,脸色红扑扑的,额间的头发全都汗湿了,整个人像是水捞的一样,不正常的脸色吓得闻辞魂飞魄散,当即就喊德福去请太医和府医。

  一大清早,东宫就慌乱了起来,进进出出地焦急地不行。

  闻辞在外面急得团团转,后悔地要死,等府医出来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,上去就揪住了他的衣领,怒目圆睁着道:“你不是说喝些酒不会有问题吗?”

  府医脸上满是惊恐,“桂花酒温和甜腻,就算多饮些也是无妨的,但小公子饮了酒又着了寒凉才会如此啊。”

  院判在一旁劝说道:“回太子殿下,小公子服了药已经沉沉地睡下了,不会有什么大碍了,但还需静养,殿下切勿大声说话了。”

  闻辞把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意生生地咽了下去,甩了甩袖子就回了殿内。

  温黎的呼吸声已经趋于平缓,脸色也没有一早起来那般潮红了,静静地睡着,好像了无生息一般,看得闻辞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疼,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。

  一直睡到晚上温黎终于醒了过来,脑袋晕乎乎的,声音也沙哑地不像话,喝了些温水润一润才好了许多。

  “多谢公公。”一说话,温黎感觉自己的嘴角也有些痛,那些旖旎的回忆如流水一般涌现在脑袋,脸颊不知不觉又红了起来。

  只是醉了而已,只是喝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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