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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青阳说完后一边慢慢移向他们这边,不再多言。
“意思是你爸绑架我们?目的呢?”
司青阳拧眉思考,最后摇了摇头,“具体我也不清楚,不过他大概恨我推他下楼,把我也绑了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按理说他醒之后,医院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才是,但我们一直没接到通知。”
三人一起被关了大概三个小时,到了傍晚,门外进来一壮一瘦两个人,瘦人照旧将一包吐司一瓶水扔到司文桉身旁,顺便松了松司文桉手上的麻绳。司青阳则被一个手臂上纹着猛虎,肌肉贲起的壮汉带走。
门缝半开之时,屋外出现一张轮椅,轮椅上坐着熟悉的面孔。
“爷爷。”司文桉开口。
司骛不知道听没听见,带着病气的脸精神不济,一双阴毒的眼睛狠狠盯着他们。
在司逐行记忆里,这个表叔一直是个慈爱宽和的长辈,司青阳说他酗酒家暴时,司逐行甚至无法想象他动粗的模样,现在毫不掩藏,倒是可窥几分。
司骛看了没到一分钟便被人推着离开。
司青阳也被带出门。
俩人从小到大在饮食上没受过什么委屈,司文桉再次看见吐司和水,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“文桉,这个时候不准挑食,吃。”司逐行清楚现在的情况,有些条件下不能太矫情,也不惯着侄子。
“好的,叔叔。”司文桉一向听话,听闻和司逐行分着吃完。
绑匪很谨慎,没一会儿再次检查俩人身上的绳索。
司逐行没什么表情,等人离开十几分钟后,手上的麻绳却被他轻松解开。
司文桉瞪大双眼,还没开口,嘴被司逐行捂住。
司逐行小时候学过防身术,无聊的时候顺便学了解绳手法,解绳对他来说不是很难。
“嘘,别讲话,我给你松绑,等天完全黑了,叔叔带你出去。”
司文桉瞪大双眼点头。
司逐行给侄子松绑后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环境。
四周偏僻没有其它屋子,其它的夜色太黑无法观察,
过了一会儿,司文桉靠近司逐行,悄声问道,“叔叔,表叔怎么还不回来?”
司逐行眉头微微一皱,“不清楚,门口只有三个人,其他几人应该在另一边,一会儿等其中一个去上厕所,我去拦住两个,文桉趁乱跑,拼命跑,千万别回头,实在跑不动就躲起来,躲到明早天要亮的时候下山,你表叔我来想办法,听明白了吗?”
“不行,我要等叔叔。”司文桉没有立刻点头。
“文桉,不用等我,我一个人更好脱身,你先走一步,我随后来找你。”司文桉十三岁,小小年纪慌乱恐惧但没有只顾自己已经很好,司逐行只能再多点耐心。
司文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等门外只有两个人时,司逐行快速将其中一人放倒,另一个出声之际司逐行再次冲上去,司文桉听着司逐行的话,司逐行刚动手就疯狂往山下跑。
纪暮跑到火光前,木制房屋“轰”的一声,不知何处塌了一角。
院子里倒着两三个人,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严重的伤。
纪暮来不及管因着狂奔引起的颤抖双腿和艰难呼吸,立马开口大喊。
一边喊一边绕着院子转了一圈,转完又见到两个倒在地上的人,只是始终不见司逐行身影。
纪暮从未如此绝望,觉得眼前的火燃烧的不是房屋,而是自己鼓噪不停的心脏。
“轰——”
有一角倒塌。
“救,救命!”纪暮在大火中听见一阵微弱的叫喊。
纪暮无法辨别声音的主人,但他没有选择,立马捡起地上绑匪的外套兜头往里冲。
大火中,他只看见一个在轮椅上无法动荡的人,他扫视四周,除了火还是火。
纪暮看出了轮椅上的人是司骛,他没心情管上辈子的敌人。
一边寻找一边大喊,被烟雾呛得咳嗽不止。
“我,我知道,你要找,找的人,你先救我出去。”纪暮呼吸逐渐困难,司骛更是没多少气。
“逐行呢,他在不在屋里?”纪暮更关心这个问题。
司骛声音逐渐微弱,“不,不在,你,你先······”
纪暮咬咬牙将人带出去。
刚出门,身后所有房屋齐声倒地,纪暮本就对司骛的话持有怀疑。
房屋彻底坍塌时纪暮最后紧绷的一根线随之断裂,他不敢想象如果司逐行真的还在里面会怎么样,身子先比脑子反应过来要往里冲。
可惜他没能如愿,被紧接而来的警察拦住。
“纪先生,你冷静点,冷静。”
纪暮无法冷静,但剧烈的奔跑和刚刚冲进大火的缺氧,让他眼前陷入黑暗。
再睁眼,纪暮发现自己躺在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