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这感情会不会过于沉重。他回到纪家后才开始了解亲生父母的故事,所有人都不否认程淼对纪恒的爱,也不否认俩人曾经相爱。
程淼明明早看清了纪恒不爱她的事实,但她依旧执迷不悟不肯放手,纪暮不明白为什么强烈到极致的爱会生出恨。???????????????
纪暮上辈子孑然一生,到死都没有和人相守的欲望。
他没想过这辈子会遇到一个能牵动千丝万绪的人。
司逐行很好,好到他想私有。
偏执生贪妄,纪暮眼睛不敢离开司逐行片刻,他看见司逐行原本带笑的嘴角逐渐敛去。
“就这个?”
“就这个。”
司逐行突然收回手,低头拆开一旁的盒子。
纪暮下意识想抓还是晚了些。
盒子包得精细,从一开始A4纸大小连拆三层后变成一个巴掌大的黑盒子。
司逐行打开还盒子,里面放着两枚戒指。
他取出一枚,戴进纪暮左手无名指。
“果然很合适,戴着也好看。”司逐行打量了一圈才将纪暮的手放开。
都说左手无名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,所以每一对走入婚姻殿堂的人都会戴在这个位置。
纯白色,没有任何繁复图案,微凉触感好似真的漫延至心脏,纪暮想仔细观察,但舍不得取下。
“我准备了两个月的礼物,暮哥喜欢吗?”司逐行询问的语气,眼里却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。
“喜欢。”怎么会不喜欢。
司逐行将盒子推到纪暮面前,另一枚纯白紧紧镶嵌在黑色海绵中,纪暮取出来后看了一眼,戒指里侧有俩个人的名字字母缩写。
纪暮起身,拉开椅子,绕过桌子到司逐行身旁,托着一样的左手,将戒指戴进司逐行手上。
司逐行上次被绑得紧,解绳虽有技巧,但左右磨蹭难免伤手,纪暮找到他的时候,手上红痕触目惊心,后来每天早晚,亲手帮司逐行涂抹祛疤药,现在唯余两道疤。这人上辈子说自己疤痕体质,分明不是,只是对自己不够精心
纪暮戴上之后,托着他的手低身亲了一亲,连带着那两道疤。
“逐行眼光好,确实合适。”即便腕间多了两条痕,天生匀称白皙的手指怎么都是好看的。
纪暮第一次过正确的生日,收获了全世界最好的礼物。
司逐行也站起身,双手搭在纪暮肩上,纪暮将劲瘦腰肢紧紧揽入怀里。
纪暮听见肩上的人叹了口气,“暮哥今晚的生日愿望白许了,关于你想和我白头的所有想法,是我追求你之前就很明确的事情,就算你不提,我也会赖着你,不会给你离开我的任何机会。”
“没白许,我只是很幸运,许好的愿望在很久之前就实现了。”
至于什么是幸运?
大概就是荒芜之地突然绽开一朵玫瑰,紧接着,枯木回春,枝丫疯长,逢着一夜春风,荒原转眼葱郁。
纪暮感觉到司逐行扯开他右肩上的衣服,没两秒,肩膀被咬住,不算疼,像泄愤一样。
“我错了。”纪暮还记得司逐行听见自己心愿之后敛去的笑容,决定还是先哄着。
“我从不怀疑你的喜欢,我只是察觉到自己的贪心,怕你透不过气。本不想让你知道,但你问了,我也就如实说了,逐行别生气,原谅我这一次。”纪暮的声音温和低缓,认错态度太快,司逐行本就平淡的怒气瞬间被抚平。
但想起纪暮最近的反应,司逐行眼眸一暗,又在旁边咬了一口,纪暮这次没猜到原因,好在司逐行也没让他猜。
“你瘦了,要多长点肉才行。”
“好。”
司逐行推开纪暮怀抱,颇有几分咬牙切齿,“以后不准想这些事情。”
“你得明白我是一个男人,躺在你身下是我自愿,和你□□我也享受,但仅限于你,除了你,谁敢压我我要谁的命。”
纪暮被司逐行突如其来的荤话堵得哑口无言,但他明白司逐行想要表达的意思。
无非就是,心甘情愿,唯一例外。
司逐行也不愿意说这些话,纪暮更不应该围绕着他已经遭遇过且度过的苦难活得像惊弓之鸟。
“如果我哪天真的有意外······”
后面的话没讲完,纪暮吞没了所有声音。
明白有什么用,失去过一次,纪暮承认自己再不能遭受第二次,所以即便是假设,他也不想听。
司逐行讲不出完整的话,纪暮太了解他的身体,三两下能挑动他所有的欲望,只好抬起手配合。
俩人亲的忘我,司逐行不小心后退两步撞上桌子,他感觉自己碰倒了花瓶,却没有听到倒地的声音。
纪暮转了个方向,带着他一步步走向沙发。
到了这个点上,桌上的蛋糕和面谁也没心情吃。
“今晚去我房间。”司逐行开口。
“好。”纪暮被这句话浇灭了所有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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