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头拿捏。
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,许春明起身回房,把自己的发现写下来装进信封里,交给静音,“快马加鞭,让人亲自交到世子的手里。”
这时候飞羽也回来了,说梁王妃已经找到了被孟翀收买的人,气的她把人打了个半死后卖了出去。
许春明并不意外,梁王妃不是个在乎贤良名声的人,尤其是现在,因为当年的一抹善念而留下了孟翀这个祸害,梁王妃心里正悔着。找到这个被他收买而背叛她行踪的人,她自然要先出气再处理。
“本来王妃说要打死他呢,大家都在劝王妃,说现在夫人您怀着身孕,不易见血,王妃这才让人收手发卖了。”飞羽说道。
许春明从不相信这些,也知道梁王妃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,只是事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,宁可信其有,梁王妃也只能妥协了。
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,你也别出去打听了。”许春明道。
飞羽点头,看许春明坐在凳子上,眼睛眯着就要睡着,她拿个毯子盖在许春明身上,“夫人最近爱睡懒觉了。”
许春明如今也到了孕晚期,昨夜里睡觉的时候,发现自己的腿和脚都肿了起来,一按下去就是一个小坑。前一阵不严重的时候,每晚睡前周绪光总是给她按摩小半个时辰,就是为了预防她腿肿脚肿。现在他不在,也没人给她按摩了。
刚想到他,恍惚间许春明好像听到了周绪光的声音,一下在床边,又一下在她的耳边,“夫人,快来躺好,我给你按按腿。”
许春明猛地惊醒,看到飞羽站在自己面前,她问道:“飞羽,世子回来了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没有吗?我明明听到他的声音了。”
飞羽摇头,“没有,夫人是不是做梦了?”
许春明抬头看向里间的床铺,上面空空,哪有周绪光的影子。她失望地收回目光,又在躺椅上靠着,“果然是在做梦。方才听到他的声音,我还以为是世子回来了呢。”
飞羽笑道:“夫人是太过想念世子了吧,也是,世子这都走了五天了,也该回来了。”
“只有五天吗?”许春明道,她怎么觉得像是过去了十天半个月那么久。
飞羽道:“准确地说,还差一夜才到五天呢。”
许春明闭上眼睛,“从前他走那么久,也没这么难熬。”
她在飞羽和静音面前,想来不避讳自己的感情。
飞羽给她盖着被子,没有再说什么。她自己也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滋味,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夫人。只知道世子不在的时候,照顾好夫人,让她吃饱穿暖,然后等着世子回来。
被她们记挂着的周绪光,终于在腊八节的前一天夜里,带着满身寒气进了清梨院的门。
许春明本已经睡下了,睡梦中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子越来越重,最后压的她无法呼吸。再睁眼,看到周绪光的胳膊,搭在了自己胸前。
她惊喜地睁大眼睛,就看到周
绪光和她躺在同一个被窝里,呼吸轻缓,睡得正熟。
不是梦里那个虚幻的,碰不到摸不着的人,而是活生生地在她面前,她一伸手,手指就能碰到他的唇,他的鼻子,他的眉毛。
她的指腹轻轻地蹭着他的眉毛,痒痒的,又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,让人爱不释手。
下一刻,许春明的手被他攥住,然后塞到了两人中间的被子下。周绪光连眼睛都没睁开,低着头,额头挨着她的脸颊,“夫人,让我睡一会,好困。”
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,带着嘶哑,听着就知道他疲惫至极。
许春明靠在他怀里,安心地闭上眼睛。
她睡的很沉,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,床上依旧只有她自己,原先周绪光躺过的地方,摸着也是微凉。许春明笑自己,这是有多想他,竟然在夜里做了这么一个梦。
心中失望还没来得及散开,床边的帷帐被人拉开一条缝隙,周绪光笑嘻嘻的脸颊出现在缝隙里,“夫人,要起床吗?”
许春明呆愣愣地看着他,张着嘴,忘记了反应,也忘记了说话。
“夫人?”很满意她看见自己的反应,周绪光笑着又叫了她一声。
许春明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昨夜并不是在做梦,他是真的回来了。
她的眼皮只轻轻眨了一下,眼睛立刻就红了。
周绪光把帷帐撩到一边,自己钻了进来,然后倾身抱着她的上半身,安抚道:“夫人哭什么,我这不是回来了吗。”
许春明靠着他的胸膛,鼻尖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。她吸了一下鼻子,带着哭腔说:“我才没有哭。”
“好,你没有哭,是我想你想的哭了,好吧。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
周绪光低笑,松开她的肩膀,皱着脸开始算账:“也不知道是谁,给我写了一沓信,结果每张信纸上只有一个字,让我白白高兴了一场。看来,夫人果然是不想我的。”
许春明哭着被他委屈的样子逗笑。
周绪光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,抱着她的上半身让许春明坐好,然后凑到她的耳边,吻了一下她的耳垂,“可我却听说某人想我想的出现了幻觉,大白天的就说听到了我的声音呢。”
“飞羽这个小叛徒。”许春明咬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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