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,就你这么高贵吗?”
“还是说慕仙长,眼光太高,看不上我这邪魔外道?”
“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?”
慕道瑛闭唇不答,这本就答无可答,他一颗道心圆满,何曾惦念过这些?
刘巧娥猜测:“是白梦离?”
慕道瑛唇瓣紧了抿,面色不太好。
刘巧娥觑他脸色,故意激怒他,“还是沈澄因?我倒是听闻沈仙子
时常跟道长同进同出,关系匪浅。”
刘巧娥也是听过沈澄因之名的,非止听说过,还颇为关切。
她对慕道瑛身边所有一切人,一切事都十分关切。
尤其是女人。
听闻好友名姓,慕道瑛的面色终于变得极为难看:“老母慎言,勿要扰及其他无辜女子清誉。”
“我说起沈澄因你便变了脸色。”刘巧娥冷笑着挑起他的下颌,“难道你暗自倾慕于她?”
慕道瑛听她越说越不像话,心中厌恶,别过脸,索性眼不见心不烦。
刘巧娥手捧着下颔,左顾右盼,冷冷一笑。
美人动怒时自然也是美的,一颦一笑无不风情万种。眼角眉梢那点淡淡的愠色,反倒令人愈发心痒难耐。
越是高不可攀,便越想攀折下来,丢到地上踩个稀巴烂。
刘巧娥越见慕道瑛厌恶自己,那股施虐欲便愈熊熊。
她冷冷一笑,竟倏地俯下身在他唇瓣亲了一口。
慕道瑛一惊,忙奋臂去挣。
刘巧娥非但不松口,反而手攀上他腰身,泄愤般地狠狠又咬了一口。
慕道瑛翻掌为攻,两个人仓促间过了十几招。
刘巧娥的修为远胜他多矣,之所以能过这十几招,还是她存了些戏耍之意。
耍流氓的却修为不凡,慕道瑛很憋屈地落败刘巧娥掌下。
心知逃不过,慕道瑛索性将唇瓣抿得紧紧的,如最贞烈的姑娘一般。
刘巧娥岂会不知他的心思,忿忿一口咬住他唇瓣。
她这一口无有情欲,只为泄愤,咬得慕道瑛唇开肉绽,淌下鲜血。
因为吃痛,他不自觉微张开一条肉隙。
刘巧娥见他神情厌恶,有点抹不开面子,气耻之余,存了几分恶心他的心思,干脆将舌尖探入他口中。
滑溜溜小舌窜入口中。慕道瑛大脑轰然一声,惊得头晕眼花。
刘巧娥将舌探入时,反倒迟疑了。
她不重欲,因为她人生的前半生,已尝遍了男女情0事之苦。
在很长的一段时间,情事对她而言都意味着痛苦和耻辱。
在那些不眠的夜里,她常常赤0身裸0体地站在屋里,冰冷而沉默地沐浴着窗外的月光,望着自己身体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。月光仿佛也化成了片片锋刃,割得她鲜血淋漓。
她曾经想过死,可她不能,既入了合欢宫,她便再没回头路了。
这是她变强唯一的路径,只有活着才能报复在她身上留下过伤痕的每一个人。
早在很久很久之前,她的身体便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了。
许多清白天真的少年少女,或因各种各样的理由,拜入合欢宗。他们起初把一切都想得太过轻易,直到有的人无法接受此地的肮脏黑暗,或主动退出了宫门,或自暴自弃,自甘堕落,乃至痛苦自尽。
刘巧娥走了出来,走到如今这个位置,她成熟了许多,心境也更加圆满透彻,不再与自己为难。
她现在甚至无需借助双修来巩固自己的修为。
至于临芳殿里养的那些男宠,她不常去,但也不会太反感,不过平日里t?逗闷。
当她附唇亲上慕道瑛时,本怀揣着羞辱之意的刘巧娥,却蓦地僵在原地。
她竟不知要如何进行下去。
当褪去了变强,寻欢逗闷这样的意义之后,存了一丝真情的她竟像个生涩无措的稚童。
她手足无措,迟疑不定,不知要如何行进。
慕道瑛的嘴唇薄而软,舌尖像压了块寒蝉凉玉,她的鼻尖贴着他清润微热的呼吸,心跳一拍紧过一拍,一声大过一声。
她疑心慕道瑛能听到她的心跳,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,生怕他透过心跳听出她的虚张声势。
可慕道瑛却做出了个刘巧娥万万没想到的动作。
他回吻了她,薄薄的嘴唇含住了她的舌尖。
“轰”地一声,当真是如有五彩烟花在脑中炸开,一阵天旋地转。
刘巧娥下意识想挣脱,慕道瑛却手撑着她脊背,不肯放她离去。
他的手细瘦宽大,却很有力。她想不通他为何会这般主动,又这样霸道,一嗅到他清冷的男人香,她便又软没了骨头。
正意乱情迷间,舌尖传来一阵剧痛!
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