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疼痛源头送去,路骁眼神涣散,嘶哑气音都被揉得支离破碎,脚背紧绷蜷缩叫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腰侧被他夹得紧了,席昭揉开一处肿块顺手又扇了一掌,汗水顺着脊背流入本就敏感不堪的地方,路骁彻底破防大哭:“你,呜……你不能边揉边打啊……”
“这、这样好疼呜…这样呃、哈……好坏……里面会坏掉的……”
已经开始说胡话了,席昭不为所动,又是一记“回锅肉”,轻慢逗弄到:“坏就坏掉吧,爱骗人的小狗坏掉就不敢撒谎了。”
呜呜!不要坏掉!
路骁惨兮兮哭着,什么丢人求饶的句子都不要钱地往外冒,激烈快感由尾椎传至全身,血液组织神经骨骼有的没的全都一起翻腾煮沸,被酸麻感折磨得崩溃,天堂地狱来回蹦极之间,耳畔好似又响起轻笑。
“想看看自己吗?”
看……看什么……
下颚被捏住抬起,视线朦胧地顺着那股力道朝某个方向望去,恰好对上门边一面直立的正衣镜。
镜中清晰映出他们的侧面,比如他软瘫无力的腰身,骨头都被抽出来似的贴在席昭怀里,比如他湿漉潮红的脸颊,发情似的颜色一直染到眼尾。
呜呜……好丢人……
路骁想移开目光,又无法移开目光,因为镜中除了狼狈至极的他,还有另一个人的身影——
黑发少年含笑低头,眉眼弯弯,像恶作剧的魔王,王座上轻拍手掌,蛊惑着猎物一步一步向他走来。
那只手也很漂亮,拿起过戒尺,安抚过伤口,漂亮到路骁想低头亲下去……
亲他的指缝。
镜中修长骨感的手指忽然向下,于琥珀眼瞳的茫然中用力按上小腹——
“呃啊——!”
前面喝下的东西都在此刻生效,一股难以言喻的憋胀瞬间覆盖疼痛,路骁张大嘴巴又紧紧闭上嘴巴,被吓得绞紧腿肉:“不行!不行!”
可逞坏的手指并没有停下,反而越发有技巧地揉捏起来,想要释放又万万不敢释放的感觉冲垮理智,棕发少年发出一声被欺负狠了的颤吟,流着眼泪疯狂摇头:“哥哥——!”
“哥哥!哥哥我错了呃……啊哈…我以后再也不抄了!哥哥我不敢了!”
“别这样哥哥……呜…我真的不敢了!”
“哥哥……”
明知是示弱求饶,可席昭指尖仍旧为之一顿。
两个长着恶魔犄角的黑发丘丘人飘在左右两边,左边那个表情冷酷,皱着眉说绝对不行,按计划你应该再吓吓他,让他记牢这个教训,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犯,“撒娇叫哥哥”算什么?你难道吃这一套?
右边的那个神色平静,沉默片刻,最终同本体一起无奈叹气。
不妙啊,我好像还真吃这一套?
……
等路骁压抑住那股感觉,席昭抱着人起身推开卫生间的门,慢慢将他放下,扶着手臂让他站稳,确定路骁不会摔倒后方才离开关门。
“快点出来。”
一手撑住墙面,泛红滚烫的指尖微微蜷缩,另一只手缓缓捂住了羞愤欲死的脸,路骁内心崩溃尖叫。
——啊啊啊啊我都说了什么? ! !
几分钟后,处理好个人问题的小路同学重新站到了席昭面前,脸颊潮红依旧没有褪去,正低头忐忑不安地揪着衣角。
瞥过桌面身为“罪魁祸首”的试卷,席昭问:“知道错了吗?”
“知道了……”
又一阵沉默寂静,眼见面前的人快把睡衣扯破了,他唇角微勾:“抬头。”
琥珀眼瞳可怜兮兮地抬起,映出那点温柔笑意。
“过来。”
鼻头一酸,尾巴蔫巴耳朵耷拉的小狗重新把自己埋进主人怀里,此刻脑中再也想不起更多,只有紧紧拥住、真实又安定的温度。
轻轻拍抚后背,耐心等待怀中颤抖平歇,席昭侧首凑近耳边:“打疼了?”感受着颈窝的里细微点头,嗓音染上些逗弄“惊讶”,“我还以为小路同学天下无敌,不知道疼字怎么写,要不然怎么敢抄答案来敷衍我呢?”
棕发脑袋埋得更深,鼻尖抵着颈窝蹭了蹭:“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“你知道就好了,”听那声音里的哭腔有所消退,席昭不冷不热地笑了声,“路骁,我不想说什么你敷衍的不是我,是你自己的未来,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从不适合出现在我们之间,我只想告诉你,我宁愿你不写,也不想你用抄的来骗我。”
怀里渐渐没了声响,但席昭知道路骁在听:“你很讨厌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,同样地,我也很讨厌被人欺骗的感觉,”他顿了顿,“路同学,我现在也是会难过的。”
路骁浑身一颤,眼眶又有湿润的迹象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骗你的,我只是——”
“你只觉得这是一件小事,想把微不足道的小错误遮掩过去?”席昭反问。
“别哭,”指尖搭上后颈,他轻轻抚摸让那截僵硬颈骨放松下来,嗓音从容平静,“你不是故意的,那我们现在来讨论第二个问题。”
“路骁,你很怕我吗?”
“没有!”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