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银针未变色,无毒,娘娘,您可以喝了!”
迎春将擦拭好的银针放回了原处,随后又退到了一旁。
“皇后大可不必如此麻烦,哀家替皇后试毒!”
只见周淑仪将宫女刚给自己满上的茶水一饮而尽,随后便将空空的茶杯向苏槿展示。
“皇后也看到了,这壶茶水哀家已经喝下了。放心,哀家没下毒。”周淑仪说完后便让宫女为她再满上了一杯。
“多谢太后为本宫试毒!”苏槿特地将“本宫”二字说的重了些,也是让周淑仪知道,现在的皇宫到底是谁在做主。
看着苏槿将那杯有些泛红的茶水饮下,周淑仪脸上的表情开始放松了下来。
“如今皇后刚登上凤座,相比对如何管理后宫之事还不太熟练。哀家这么说也是做过后宫之主的,若是皇后今后遇到了什么难事,尽管来告诉哀家,哀家也会对皇后指点一二。”
“太后的好意本宫心领了,陛下的后宫中暂无其他妃嫔,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,日后也自然不会麻烦太后。” 苏槿笑着轻轻拨了一下耳朵上的耳环,她可不会认为周淑仪有这么好心。
“这就是皇后你的不是了,皇上身为一国之君,后宫怎么可以只有一个皇后和三个孩子呢?哀家身为皇上的长嫂,自然要对皇嗣之事上心一些,你身为皇后也理应替皇上张罗选秀之事。”
周淑仪不怀好意的看着苏槿,她最好后宫中多些妃嫔,给苏槿找些事做。
“不劳太后费心了,本宫也曾劝过皇上选秀,可皇上心里只有本宫一人。本宫也不能辜负了皇上,自然就没替皇上张罗选秀之事。”
周淑仪听着苏槿秀的这一波恩爱,只觉得恶心。原本想着借此事给苏槿来点麻烦,却没想被她恶心到了。
“时辰也不早了,本宫宫里还有些琐事,比不得太后如此清闲,那本宫就先走了。”
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,苏槿也不想再瑶花台多待,她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到周淑仪,起身后便往殿外赶去。
秋霜在一旁看着苏槿打压自家主子,她替周淑仪感到憋屈。
“太后娘娘,这皇后如今也太嚣张了吧,方才她对您如此嚣张,奴婢都替您感到委屈。您不会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吧?”
秋霜看着周淑仪那张带着微笑的脸,心里也是更加捉摸不透了。
“哀家唯一的宏儿已经离去了,凭什么她能一个接一个生下孩子?哀家就不信了,她能一辈子都这么好运!”
周淑仪恶狠狠的说了一句,而后起身往秋霜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方才那碗泛红的茶水,哀家在里面添加了足量的红花,哀家的宏儿没了,哀家要让苏槿偿命!”
周淑仪说着说着便笑出了声,随后她的笑声也是越来越刺耳,就连站在她身旁的秋霜都觉得有些瘆人了。
她把萧启宏的死都怪在了萧北辰和苏槿的身上,她认为若是萧北辰早日交出单大夫,那她的宏了也不会死,如今她也要让他们夫妻两尝尝丧子之痛。
“秋霜,哀家有些累了,先去歇一会,你去景阳宫探听消息。一有什么动静,就立刻叫醒哀家!”
周淑仪疲惫的揉了一下右边的太阳穴,随后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偏殿。
“皇后娘娘,咱们到了!”伴随着一声轻呼,轿子缓缓地停在了景阳宫门口。
迎春站在轿子旁边,看着轿帘紧闭,迟迟未见苏槿出来,心中不禁有些疑惑。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轿帘的一角,向里面张望。
这一看,迎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,心跳都差点停了下来。只见苏槿双腿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红色,甚至连轿子上也滴上了不少血迹。而此刻的苏槿,双眼紧闭,毫无生气地躺在轿子里。
“御医,快去传御医!”
水芸听到迎春的呼喊,立刻回过神来,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御医院狂奔而去。
“等等!”迎春突然想起了什么,连忙叫住了水芸,“娘娘已经见红了,怕是要生了。把接生嬷嬷也一并找来!”
水芸闻言,脚步一顿,然后迅速调整方向,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。
为了确保能尽快找到御医和接生嬷嬷,芍药和水芸分头行动。两人各自加快速度,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不同的目的地。
迎春和玉兰以及其他几个小宫女则赶紧将苏槿从轿子里抬出来,小心翼翼地朝着偏殿的寝房走去。
“这会皇上正在与几位王爷议事,你们在这里守着娘娘,我去禀告皇上!”
迎春正起身要走,正好苏槿在此刻迷迷糊糊的醒来。她一把抓住迎春的胳膊,虚弱的开口道:“不准去,皇上在忙,本宫一定会没事的……”
“娘娘,这都什么时候了,您还不顾着自己。恕奴婢这会不能听您的命令了!”
迎春执意起身离开,苏槿力气太小也攥不住她,只能眼睁睁看着迎春离开。
“回来,不准去……”
苏槿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,直至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。好在接生嬷嬷与御医及时赶到,及时为苏槿接生。
“黄公公,烦请你亲自入内禀报陛下,皇后娘娘已然见红,生产在即!”迎春心急如焚,不敢有丝毫耽搁,一路狂奔至御书房,待到门口时,已然气喘如牛。
她甚至来不及稍作歇息,更别说喝上一口水,便赶忙将苏槿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知黄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