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深知,一旦涉及多条人命,这个案子必定棘手,后续的调查和处理将会面临诸多困难,说不定还会危及自身的安危。
馄饨摊的老板是个有些驼背的汉子,名叫刘驼子。他见着张成,显然是十分熟识,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,又有着多年相识的亲切。他赶忙迎上前来,热情地说道:“张爷早上好,您这可是有些日子没光顾我这小摊了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在清晨的微光中显得格外亲切,仿佛是这寒冷冬日里的一丝温暖。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围裙擦了擦手,眼神中满是期待。
张成摆了摆手,神色匆匆地说道:“刘驼子,其他话不用说了,给我和我这兄弟来两碗馄饨,要大碗,皮薄肉多,要快!”他的语气急促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,似乎在催促着时间,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。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,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,眼睛不时地望向县衙的方向,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。
“唉唉,好嘞。两大碗馄饨,我这就做。”刘驼子笑着连连点头,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。他飞快地回到摊前,手脚麻利地朝热腾腾的锅里下馄饨。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,多年的摆摊经验让他对这一切驾轻就熟。不一会儿,锅里便飘出了阵阵香气,那是馄饨特有的鲜香,混合着冬日清晨的寒冷空气,让人垂涎欲滴。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给这寒冷的清晨增添了一丝烟火气息,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深吸一口气,露出享受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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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成拉着苏禅在馄饨摊边的一张小桌前坐下,这才喘了口气,开口对苏禅说道:“兄弟,先赶紧吃点东西,等会怕就吃不成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无奈和担忧,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忙碌与艰辛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,望向远方,似乎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挑战,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。
“怎么了张大哥?”苏禅不解道,脸上的疑惑更浓了。他看着张成严肃的表情,心中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,那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逐渐蔓延开来。他的心跳开始加速,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笼罩着他,仿佛即将面临一场未知的风暴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。
“刚在衙门口遇到赵振那形色匆匆的模样,连驿马都用上了,恐怕是有大案子发生。我们抓紧时间快吃点东西,这一天怕是没那么好过。”张成皱着眉头,神色凝重地说道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,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面临的重重困难和挑战。他微微叹了口气,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,身体微微前倾,凑近苏禅,似乎想把这种紧张的情绪传递给他。
像张成这样的老公门,在衙门里待久了,只要随便听个风声,大概就能对案子有一番判断。他们熟悉衙门里的各种规矩和流程,也了解各种案件的处理方式。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们养成了敏锐的直觉,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。张成凭借着多年的经验,已经预感到这个案子将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,说不定还会牵扯出背后隐藏的复杂势力。
苏禅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过来,恐怕是有案子发生,马上要出动办案。趁着上官命令还没到,赶紧吃顿热乎的。他想起前世的警察出警办案,也是没日没夜,顾不上吃饭。尤其是在这个时代,物质和交通都不发达,吃完这顿热食,下一顿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。想到这里,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感慨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忙碌的身影,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,他即将面临着新的挑战和考验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,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,他决定勇敢地面对一切,哪怕前方荆棘丛生。
两人等了不多时,摊贩刘驼子便将两大碗馄饨端了上来。馄饨腾腾冒着热气,个大皮薄,晶莹剔透,里面的肉馅若隐若现。上面还撒着几许翠绿的葱花,香气扑鼻,正是冬日清晨顶好的食物,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。那热气腾腾的馄饨,在这寒冷的冬日里,仿佛是一抹温暖的希望。热气升腾起来,模糊了两人的视线,却温暖了他们的内心。苏禅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,张成则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,准备大快朵颐。
苏禅和张成两人对视一眼,各端起一碗,便狼吞虎咽地快速吃了起来。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急切,仿佛在和时间赛跑。两人大口吃着馄饨,汤汁顺着嘴角流下,也来不及擦拭,馄饨的热气弥漫在两人的脸上,模糊了他们的表情,但他们顾不上这些,只是一心想着赶紧填饱肚子。
尽管苏禅尚且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他心中都明白,这顿馄饨或许是接下来忙碌时间里难得的果腹之物。
……
县衙的最深处,有一间狭小逼仄的办公吏房,好似被尘世遗忘的暗角,阳光也吝于眷顾。推开门,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,像浓稠得化不开的雾霭,丝丝缕缕地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,让人胸口发闷,几乎喘不过气。屋内仅有的几扇小窗,被岁月蒙上了厚重的灰尘,宛如蒙着一层破旧不堪的纱巾,透进来的光线微弱得可怜,只能在地面上投射出几块斑驳陆离的光影,使得吏房更显昏暗阴森,犹如一座与世隔绝的牢笼,禁锢着这里的一切生机与活力。四周的墙壁上,挂着一些破旧不堪、纸张脆黄的公文和泛黄褪色、线条模糊的地图,随着偶尔从窗缝吹进的微风,轻轻晃动,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,像是历史在喟然低语,更添了几分死寂的氛围,每一声响动都在提醒着这里的沉闷与压抑,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惶然。
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如死水般的寂静中时,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陡然爆发,仿佛一颗炮弹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轰然炸开,那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,瞬间穿透了沉闷的空气。长久以来的寂静被这声巨响彻底打破,引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,好似一场无声的小雪,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地面和办公桌上,给原本就杂乱的桌面又添了几分凌乱。
杜午阳满脸怒容,那表情仿佛是被点燃的火药桶,随时都可能爆炸,将周围的一切炸得粉碎。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,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熊熊燃烧、无法遏制的怒火。他猛地抬起粗壮的手臂,那手臂犹如钢铁铸就,结实有力,掌心仿佛汇聚了千钧之力,带着一股仿佛能开山裂石的磅礴气势,裹挟着呼呼的风声,重重地拍打在办公的木桌上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清脆而又决绝的声响,那声音在吏房内不断回荡,仿若恶鬼的尖啸,又似战场上的冲锋号角,充满了愤怒与不甘,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反复撞击着众人的耳膜。整张桌子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,好似脆弱的积木,不堪一击,霎时断成了两截。桌面上摆放的茶水,被这股冲击力震得如喷泉般飞溅而出,水珠在空中四散开来,在地面和墙壁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斑斑水渍,像是一幅抽象的水墨画,以独特的方式记录下了这疯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