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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  “母后的意思是?”梁琮皱眉。

  “你若明白,便按照先前说的去做,其余的在好好筹谋便是,此事不急于一朝一夕,但势必得在你父皇病愈前解决。”何皇后冷声说,雍容华贵的女子眼中带着冷漠和肃杀,只恨自己困于这四方天地。

  梁琮皱眉:“可瞿老将军会应允吗?”

  闻言,何皇后眼底的笑意更冷:“蠢货!功成,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重臣,若败,如何都是死路一条,他比你更明白其他皇子登基后瞿家会落得什么下场!”

  “是,儿臣明白。”

  梁琮思索着该如何让瞿萱莹和瞿家说,但最重要的是驿馆那边。

  他们母子筹谋,却不知这一切早已被人尽收眼底,只是如今只是口头上言语几句,还得找到实证才可。

  三日后,瞿宗耀带兵离京,为了安抚他,梁帝特意升了瞿从周的官职,也算是给了瞿家脸面,好叫别人知道,陛下虽对梁琮不满,却不会牵连瞿家。

  洛知栩这几日安分的很,没闹出什么动静,饶是梁京城的百姓都觉得城中清冷的很多,可实际上,是因为战乱缘故,连洛知栩都不好随意走动了。

  夜晚。

  屋内烛光微闪,洛知栩负气般坐在榻上,那枚送来让他消气的同心结,也被他丢在桌面的帕子上,双手抱胸,只恨不能摔碎这东西。

  夏柳斟酌进言:“少爷别气了,王爷想来是真有事……”

  “今日是我与他说好的!”洛知栩气鼓鼓,“送这枚破同心结就要打发本世子吗?本世子在梁京城叱咤风云多年,什么好东西没见过!本世子用得着他敷衍?”

  哐当——

  话音刚落,窗子便被人破开,一道黑影步伐不稳的落在屋内,洛知栩一口气憋在胸前,死死盯着他。

  夏柳则是迅速挡在了洛知栩面前,警惕的盯着黑衣人。

  “你……陵九?”洛知栩从夏柳后面探头,盯着屈膝跪在地上的男子,“你还活着吗?”

  陵九猛的抬头,面具下的双眼通红,甚至带着些许恨意,分明不是对着自己的,可洛知栩却觉得那些许的恨,都让他不自在。

  只是这不自在也仅仅持续了片刻,陵九低头再抬头,情绪便截然不同了。

  他颤抖着站起身,猛的冲上前将夏柳制服,然后扯过旁边的布巾将她绑在桌子上,紧接着步步逼近洛知栩。

  洛知栩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任由他拽着自己往床榻上掼,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。

  他知道陵九和皇室有仇,否则也不会数次夜闯皇宫,如今陛下病倒,以陵九的本事,自然能来去自如,现如今情绪失控,无非是发现了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真相,而对方开始迁怒,迁怒与皇室有亲缘关系的他。

  “为什么不躲?”陵九咬牙低吼,“你是不是也知道他十恶不赦!”

  洛知栩抿唇,迎上他的视线,冷声:“史书向来由胜利者书写,待他死了,你再与本世子批判这些也不迟!”

  陵九缓缓松开了手,他喉咙微微滚动,低声道歉:“抱歉,方才是我冲动了。”

  洛知栩猛的推开他,对对方刚才压制自己的姿势十分不满,他脸色阴郁:“你对旁人动手,也要先将人推在床榻上吗?”

  眨眼间,陵九便已然恢复正常。

  听洛知栩这般问,他再次吊儿郎当的笑出声:“若是旁人,自然是先抹脖子,但是你,定然得温和些。”

  温和?

  洛知栩的目光从他手掌滑过,那里留着他之前用匕首刺伤的疤痕,只是这人口中的温和实在不可信。

  他拿着镜子看了一眼,上面留下清晰可见的指痕。

  “瞧瞧你所谓的温和。”洛知栩扯开衣襟给他看,“若真闲的无聊就去杀个人,少在我这里发脾气。”

  陵九面具下的笑僵在脸上,视线一直绕着他脖颈打转,他嬉笑:“哪能呢?这不是给你家王爷添乱吗?”

  陵九若是在梁京城内杀人,案情便会叫给京兆尹,京兆尹赵启立又是摄政王的人,自然也算是间接给王爷添乱了。

  洛知栩撩起眼皮看他,轻佻眉梢:“你一江湖侠客,对梁京城内的事知晓的还不少,随意污蔑本世子,可是死罪。”

  “洛世子的意思,你与那摄政王不是那种关系?”陵九语气带笑,面具下的脸却并没有笑意。

  “呵,谁会与他是那种关系?”洛知栩冷笑,“本世子和摄政王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你的消息并不准确。”

  陵九彻底沉默,不再多问。

  洛知栩也懒得理会他,坐在椅榻上,将那枚同心结收起来,上面还带着羊脂白玉,如果碎掉,怪可惜的。

  他小心将东西放进饰品柜内,转身就发现陵九居然还在。

  他蹙眉:“你还不走?”

  陵九笑起来:“你喜欢同心结?回头我也送你一些如何?”

  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还不快滚!”洛知栩见他看到自己放东西,不由得有些羞赧,他才不会是喜欢那种东西,只是怕摔碎罢了。

  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世子可是嫌我面具丑陋,不愿与我亲近?”陵九说这话时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,像是在验证什么。

  洛知栩冷眼看他,突然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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