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7章 走私案

  “坐好啦,咱们要出发咯。”邹善一边说着,一边坐进驾驶座,发动了汽车。当他通过后视镜往后看时,瞥见林夜正用指尖在空气中轻轻画着什么。车后座原本缠成一团乱麻的数据线,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,突然有了生命般自动舒展开来,规规矩矩地绕在充电器上。邹善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,心里暗自想着这小子又偷懒了,但他并没有说话,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
  “探测器的防水胶圈再仔细检查下。”邹善目视前方,声音平稳而沉稳,就像在下达一个不容置疑的命令。林昼立刻从箱子里翻出一个放大镜,趴在设备上,眼睛紧紧地盯着防水胶圈,仔仔细细地看着。他那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专业:“没问题,邹叔,按您说的,用桐油浸过三分钟,比原厂胶圈还抗水压呢。”他忽然抬起头,一脸认真地问林夜:“哥,诸葛先生说的辅针校准好了吗?”

  林夜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指尖在平板上轻轻一点,全息投影里原本有些模糊的绿色轨迹突然变得更加清晰。“刚才顺手调了下。”他淡淡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,显然是嫌一遍遍按校准键太费事,直接用了法术定位。“狼山弯道的磁场干扰已经过滤掉了。”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,仿佛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
  周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听到林夜的话后,回头笑着说道:“林夜这手‘隔空理线’,倒比我当年水师的绳结术省事多了。当年我在水师的时候,为了整理那些绳索,可没少费功夫,还专门研究出了绳结术,没想到林夜这小家伙用法术这么轻松就解决了。”邹善哼了一声,有些严肃地说:“别教他偷懒,真到了没信号的地方,法术可不如手巧管用。在野外执行任务,很多时候还是得靠自己的双手和过硬的本领。”他说着,从储物格里摸出三个牛皮纸包,递向后面:“来,早饭,邹叔牌肉包,还热乎着呢。”

  林昼接过包子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,那白白胖胖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啃着,一边没耽误用小镊子给探测器装贝壳片。他的小手虽然稚嫩,但操作起来却十分熟练。林夜也咬着包子,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平板,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数据和图像。忽然,他说道:“水流速度比预报快了0.2米/秒。”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一道弧线,探测器的虚拟模型立刻调整了姿态。“导流板角度改了,刚才算的时候嫌公式太麻烦,直接让它‘感受’了下水流。”——又是一次用法术省事的典型操作。

  到了狼山码头,邹善把林夜和林昼架在肩膀上。林夜在高处举着平板,全息图投射在空气中,那绚丽的投影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神秘。诸葛亮站在一旁,羽扇轻点某个芦苇丛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此处设观测点最佳,视野开阔,又能借芦苇遮身。在这里,我们既能清楚地观察到目标区域的情况,又不容易被发现。”姜维蹲下身,仔细地帮林昼把探测器的浮力装置绑紧,一边绑一边耐心地说:“记住,投放时要像掷标枪,手腕发力要脆,别拖泥带水。这样才能让探测器准确地落入目标位置。”

  林昼攥着探测器,小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但他的眼神却十分坚定。他稳稳地按照姜维说的动作练习着,一遍又一遍,每一次都在努力地掌握好发力的技巧。邹善托着他的胳膊,轻声地安慰道:“别怕,就像当年你跟我学劈柴,看准了就下手。只要你有信心,就一定能做好。”林昼重重地点了点头,忽然抬头冲林夜眨眨眼,那眼神里充满了默契,根本不像普通兄弟,更像一个灵魂的两面,仿佛他们不用言语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。

  投放探测器的瞬间,林夜指尖微动。原本有些偏离的投放轨迹,在半空中悄然拐了个弯,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,精准地落入周瑜标记的最佳入水点。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那瞬间的气流扰动,除了邹善。他低头看了眼肩上的儿子,只见林夜正假装整理帽子,耳根却悄悄红了,显然是有点不好意思被发现又用了法术。

  等待的间隙,陆逊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小陶罐,那陶罐看起来古朴而陈旧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。他笑着说:“给你们的艾草膏,防蚊虫。当年在荆州,军中小儿都用这个,比城里买的花露水管用多了。”他往林夜和林昼手心里各挤了点,看着他们说:“抹上这个,蚊虫就不敢靠近你们啦。”林昼乖乖地把艾草膏抹在胳膊上,还认真地揉了揉。林夜却趁人不注意,指尖一抹就把艾草膏匀开了,又是嫌麻烦用了法术。

  探测器传来信号时,林夜的平板上跳出清晰的暗舱轮廓。“找到了。”他语气平静,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,脸上没有丝毫的兴奋或惊讶。林昼凑过来看,眼睛突然一亮,忽然指着某个亮点:“这是……铜环反射的光?”邹善凑近,用自己那把带着岁月痕迹的刀鞘敲了敲平板,肯定地说:“是‘江龙’公司的船用锁扣,跟当年沉船上的一样。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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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行动队员开始合围时,林夜忽然拉了拉邹善的衣角。他看到远处走私船的烟囱冒出黑烟,担心那烟会飘向队员们,影响他们的行动。于是,他指尖在空中画了个圈,那股烟竟诡异地绕了个弯,就像一条听话的蛇一样,没飘向队员们的方向。“省得他们被烟呛着咳嗽。”他小声说,脸上没什么表情,显然觉得这点小事不值一提。

  邹善没说什么,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,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欣慰和赞许。晨光里,两个“七岁”的孩子讨论着暗舱结构和抓捕路线,他们的声音清脆却条理分明,就像两个经验丰富的特工在执行任务。诸葛亮的羽扇、周瑜的图纸、陆逊的药罐、姜维的标枪,还有邹善那把带着岁月痕迹的短刀,在狼山的晨雾里交织成一幅奇异的画面——过去与现在,法术与技艺,愧疚与原谅,都在这小小的码头,随着探测器传回的信号,一点点汇入长江那奔腾不息的水流里。

  林昼忽然指着江面笑:“探测器在跳‘八字舞’呢!”屏幕上的绿色轨迹果然像个工整的八字。林夜淡淡道:“是在避开暗礁,我嫌算航线太费时间,让它自己‘看着走’。”——好吧,又一次法术偷懒。但这次,邹善只是笑了笑,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,心里想着:有些麻烦,能省,也挺好。在这个充满神秘和挑战的世界里,孩子们用他们独特的方式在成长,或许有时候偷点小懒,也能让他们的生活多一些轻松和乐趣。

  探测器传回的画面越来越清晰,那画面的颗粒感逐渐消失,色彩也愈发鲜明。林夜紧紧地举着平板,他那小小的身子站得如同标枪一般笔直,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就连连帽衫的帽子不知不觉地滑落在肩膀上,他都丝毫没有注意到。此刻,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平板屏幕,眼神中透露出专注与期待。

  屏幕上,暗舱里的青铜器皿在水流的折射下泛着幽光,那幽光如同神秘的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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