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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疑惑。

  997随口敷衍:【但你丢过他不止一次吧。】

  湛月清一怔,更困惑了,“可是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啊,他要什么我都给他,我很爱他啊。”

  别说现在,就是以前在谈家,他也什么都能给谈槐。

  谈家时,他起初那两年怕暴露身份,不敢和谈槐说话,可后来有一次情人节,他们俩之间是破了冰的。

  他还记得那天是星期四,落地窗外大雪纷飞。

  幽闭的钢琴室里。

  桌台上手机嗡鸣,钢琴边灼热气息交缠。

  “谈槐……”湛月清揪住在他脖颈间啃的青年,“明天星期五,你养父要回来。”

  星期五,试药的日子。

  谈槐低笑一声,“可是今天情人节,”

  他在湛月清耳边落下个吻,声音极低的说道,“我找我养父的‘情人’过节,有问题么?”

  微妙的禁忌感令湛月清耳朵一烫,下意识揪住他头发,“闭嘴!不许这样说!”

  谈槐顿住了,湛月清心软了,怀疑自己吼着他了,又说:“好了好了,你爱说就说罢……”

  谈槐又开始啃他,但啃了一半儿,忽然问:“月清……我对你而言,是什么?”

  湛月清迷迷糊糊的,只记得他们现在的身份了,“养子啊……”

  谈槐好像笑了笑,只是亲他,又替他整理衣裳。

  没有做完。

  【暴君本就喜怒无常,】997忽地开口,扯回了他的思绪,【你别管他了。】

  湛月清想得脑袋疼,不想了,索性直接下了马车去。

  哎呀呀,大不了晚上睡一顿,睡完就什么也不想了。

  一顿不行就两顿嘛!

  ……

  时忍冬今日晨起时摔了一跤,好半天才被下人扶起来。

  原以为只是个意外,没曾想今天下午还有个更滑铁卢的事等着他。

  “是的,院首,我怀了陛下的孩子。”‘湛月清’垂着眸,看起来像是在闭着眼瞎编:“陛下说他老来得……不是,他就这么一个孩子,所以这一个月为了安胎,他要贴身保护我。”

  时忍冬嘴里的茶喷了出来,不可置信的瞧着他。

  他颤着胡子,“你……君月清,你是男孩子!”

  屋中只有他们二人,说什么都只有时忍冬知道。

  谈槐燃越发肆无忌惮,一脸无辜:“可是陛下说我怀了他的龙种呀。”

  时忍冬不忍再听,只一味重复:“你是男孩子!”

  “可是陛下说怀了。”

  “你是男孩子!”

  “日他大爷,哪个庸医给你诊的脉?”时忍冬听得一股鬼火冒,拍桌而起:“让他给我滚过来!”

  谈槐燃继续装无辜,抚摸腹部。

  看上去真的想要一个孩子。

  ——湛月清进来时便听见时忍冬的怒吼,“男人生不了男孩子!”

  “?!”湛月清心里瞬间咯噔一下,急忙走进去——

  “那生女孩子。”谈槐燃垂眸说,“陛下说,让我用孩子绑住他。”

  时忍冬差点气撅过去,猛一抬头,瞥见了‘谈槐燃’,更生气了:“谈槐!你给我滚过来!”

  湛月清:“……”

  湛月清一脸懵逼的过去,却见时忍冬气得指着他,“你、你同君月清说了什么?是哪个庸医诊的脉?”

  湛月清心头划过个不可思议的想法,惊讶的瞪着谈槐燃,“你和师傅说……”

  “院首何不自己诊来看看?”谈槐燃打断他的话,低着头,抬手擦擦眼尾,一副委屈模样,“反正陛下说我怀了他的孩子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
  湛月清头一次知道他原来这么能演,百口莫辩:“我……”

  时忍冬气得跳起来,拽过‘湛月清’的手,替他把脉——

  没多久,时忍冬的表情呆滞了。

  湛月清见他仿佛要气撅过去,连忙扶住,“师……院首大人,怎么了?”

  一把年纪了,这脸色可别是不好了!

  时忍冬恍惚的看了眼‘湛月清’,不可置信的又把了一次他的脉。

  真是喜脉!

  他居然给一个男孩子把出了喜脉!!!

  时忍冬脸色气得涨红,忽然瞪着‘谈槐燃’,“你小子……你给他吃什么药了?”

  湛月清万分疑惑,“什么?”

  “他真是喜脉,”时忍冬恍恍惚惚,怀疑自己毕生所学,“可是我记得他是男子……”

  湛月清:“……”我也记得我是男子。

  997:【…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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